冬日的阳光照进柳蓝皇宫一间很普通的房间里,铺染一层薄光。
燕无争百无聊奈地趴在床上养伤,昨儿被释放后,因平白无故挨了顿冤枉的板子,景成帝许他休息几日,不必近身伺候。
身上的伤微微好了一点,但碰到时还是很痛,他咬了咬牙,试图撑着从榻上下来去倒杯水,然还未下榻,便听到房门被推开。
来人除了公仪无影和上官玉辰,还有一张熟悉而满含关心的容颜,是他的月儿。
凌月快步走到他跟前,关心地问:“无争,你好点了吗?”
燕无争目光温柔,带着安慰:“没事。”
公仪无影淡淡开口:“昨日在天牢你说的话漏洞百出,当时狩猎将近尾声,魔哨声起的方向与约定之地并不在一个方向,你往那边跑做甚?据小月所言,你当时听到魔哨声之后,根本是什么都不顾地策马飞奔。”
燕无争抬睫看向她,却并不回答。
面前的男子面色略带苍白,眸光却是极淡,眉宇间隐现的傲气并没有因面对的人是权倾柳蓝的战王而减去一分。
公仪无影眼神深了深,语气依然很淡:“宁谷魔哨的哨声规律,饶是自幼跟在本王身边的小月都不懂,你怎会懂?你和我宁谷究竟有何渊源?”
燕无争此时才开口:“天牢中的话不过是权宜之计,你与其在此追究我和宁谷的渊源,倒不如想想现下该如何应对,正妃也好,侧妃也罢,皇上若要见你的这位心上人,你当如何?”
公仪无影收了问题,沉声道:“本王会往宁谷一趟,请本王的母亲出山,你之前说的那些东西呢?”
燕无争在凌月的搀扶下走到橱柜前,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和一个葫芦,将两物双手递给公仪无影。
公仪无影接过来瞧了一眼,认出这葫芦好像是在天宸皇子考核比试之时,他挂在腰间的,遂不露声色地问:“这便是你要本王拿去给家母看的东西?”
“不错。”燕无争面色极是严肃,“可战王必须答应我,这盒子只能由你母亲开启。”
公仪无影狐疑地看他一眼,满腹疑惑,可却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终只道:“本王答应你便是。”
她视线转向凌月,“小月,本王与陈侍卫去趟御书房,你留下照顾燕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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