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蜑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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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块干净的地儿躺下,遥望着晴空碧波,伸出手也递给小孩儿一半儿橘子。

男孩儿这才居高临下看着我,见眼生勤地扯下一块破帆布搁在我头顶的铁杆子上挡住太阳,小心翼翼地搭话:“弟弟别盯着太阳看,小心灼伤了眼睛。”

处在变声期的声音还有点稚嫩,但整个身体骨架大体格也壮实所以音色又稍低沉些。

“喊哥哥!”我又笑着问道,“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我出生的那天父母就过世了,是叔叔抚养了我,给我取的名。”

我指着周围水里的那几个汉子,“所以这是你叔叔的船?那些人里哪个是你叔叔?”

蜑失看也没看,只摇着头回道:“都不是,我叔叔是武官,在神殿里面工作。我只是住在船上而已。”

“住在船上?”

男孩看了看方圆百里的渔船,“这边所有的船我都住过,哪里有招工的我就睡哪儿,大叔们人都很好,把船留给我睡,第二天醒来就给我安排活儿干。”

“家里没别人了吗?”虽然个子瞅着比我还高,但毕竟是个孩子,听他云淡风轻地讲着这些,像是早已习惯了生活的苦难,难免生出些恻隐之心,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有我婶婶,她大我不多,前两年才嫁给我叔。一个女人家,丈夫也常年不回家,我当然不能总是麻烦她,就想着出来找找活儿干,自己养活自己。”

男孩正老实交代着,突然一个巨大的阴影慢慢笼罩过来,他缓缓转过身抬起头,就看见一个格外高大的男人。

桀异抱着手站在甲板上看着我,身上的海水顺着毛腿滴滴答答滚落下来,被水泡湿的白色短衬裤紧贴着大腿根,胯下兜着一个极具压迫力的大圆柱,前端像个大桃子似的重重压在布料里,前端呼之欲出,还挂着一根水线,就好像是马眼里滴着尿一样。

蜑失看着他惊讶地张大嘴,半晌才转头过来问我:“这是,你爹吗?身材真伟岸啊。”

我和桀异二人皆是无语。我想着以后免不了总是被人误会,干脆直接应下道:“对啊,我爹。”

桀异直接把我拎到一边儿,挠了挠自己的小腹,语气不悦地问道:“他谁啊?”

“一个身世可怜的小孩儿,你不会还要吃他的醋吧。”我原原本本地解释了三两句。

桀异嗤了一声,把我的手搭到他毛发丛生的腹部说道:“帮爸爸挠挠,怪痒的。”

我看过去,只见裆下半透明的布料内黑乎乎的一大团,是遇水裹在一块的阴毛,七七八八地伸出了裤沿,杂草一般连接着大片腹毛野蛮生长。

扒下他的裤子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些粗黑卷曲的毛发里缠着许多细长的水草,怪不得痒,我只得用手扒开它们小撮小撮的清理,有时会不小心扯掉一两根毛发,他嘶一声拾起自己的阴毛捋直了在我手腕上缠了两圈儿,人高鸡巴毛倒也挺长的。

“你无不无聊。”我照着鼻尖下坚硬的大睾丸就是一拳。

“好男一身毛嘛。”桀异不痛不痒嘿嘿笑着,阳光下腿上的毛发也被晒干变得蓬松起来,我起身坐上他的大腿,脚拇指都淹没在男人茂盛的腿毛里,只觉得有些痒,与老公零距离的触感却让我感到十分舒服。

一天下来我们换了四五艘船干活儿,直到日暮黄昏的时候,我们才在归舟的甲板上又见到了蜑失,也算是缘分。

大船在海浪声中撞着岩石靠岸,甲板晃荡了两下,忙了一天,船上的汉子们都忙着收拾家伙赶着回家吃饭去。

“回家咯,吃饭咯!”

“回去操老婆咯!”

……

突然开的黄腔惹得一众淳朴汉子哈哈大笑,他们提着桶拖着网,光着屁股蛋子,吹着号子,一边下船一边踉踉跄跄的穿衣服,相较其他族裔男人更大些的鸡巴在风中晃来晃去,有的正想着媳妇儿都已经翘起来了,被一旁的兄弟逮着根儿取笑。

我倒也不急,安安心心等桀异穿戴好了才慢悠悠地准备起身,正待走时却看到身后的小男孩儿正垂着头,不紧不慢地整理着打结的渔网,他时不时会抬头望一望海岸上陆陆续续归家者的背影,眼里带着羡慕的神色目送他们渐行渐远。

我跟桀异相视一望,我知道以他的性子肯定有些于心不忍,就试探性地问了句:“带他回去?”

桀异:“嗯,嗯?”

他颇有些烦躁地把手上的铁铲儿一扔,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突然大声吆喝道:“今晚吃烤鱼!”

桀异拉着我提了一捅鲜鱼走到礁石上,打了个响指,在石缝里就燃起了一丛天火,我们架起几根杆子搭成架子搁在火旁,他又朝对面喊道:“小子,过来一起吃鱼。”

可能是好久没有在黄昏后与人呆在一起过了,蜑失明显有些激动,立即就开心地跑了过来。

桀异把一桶活鱼扔到他面前,“来来来,不白吃的,帮忙剖鱼。”

男孩兴奋地接过桶,看着没有柴的火焰满眼的好奇与惊异,憨憨地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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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太厉害了吧。”

“我爹开武馆的,平时也会教一些神术。”我将开膛破肚洗好的鱼穿好铁签子挂在架子上,看着认真破鱼的蜑失,最终开口道:“刚才我跟爹讲了你的事情,他说想带你回武馆,我们那刚好缺个管事儿的,你要愿意就过来帮忙,想学功夫呢也可以跟着学生们一起学,然后管你吃住的地方,每月再另付你工钱,肯定比这儿赚得多。”

“……”

“乖儿子。”桀异瞪着眼摸了摸我的头说,语气却没有半点夸奖的意思。

蜑失倒是瞬间瞠目结舌,又惊又喜,看着桀异又不知道怎么称呼,只一个劲儿的说谢谢。

“叫他坤叔就好了。”

“谢谢坤叔!谢谢小天哥!”

桀异:“……”他抹了把脸,拍拍男孩儿的坦露的肩膀道:“也带你沾沾人气儿,你一个小孩儿在这儿白天跟渔夫混在一起,晚上跟鱼混在一起,都快变成海鲜了。”

蜑失立马起身,一本正经地地说:“谢谢坤叔!我一定好好干活,看好武馆,也照顾好小天弟弟。”

桀异只觉得头疼,皱着眉道:“坐下坐下,什么小天弟弟,刚刚还在喊哥。”

蜑失挠挠头:“那个,我只是看着小天哥生的精致,看起来也小,心里总把他当弟弟了,反正我都会帮您照顾好的。”

桀异一时感到无名火冲上头,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一字一顿道:“嘿你个小崽子,老子自己会照顾好他的,用不着劳烦你。”

……

日薄西山后我们赶着最后一丝霞光会到武馆,我在空余的杂物间里给蜑失腾了个屋子,他说想先去婶婶那里报个平安,我便也随着他一起去了,刚刚回来的一路上张灯结彩、人流繁华,正好出去逛逛。

蜑失的婶婶住在远离镀金门的一个坊内,坊里家家户户都点着灯,按说到了宵禁的时间,长街上却依旧有许多人活动着。蜑失领着我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最终走到一个僻静的院子前,院子里一个女人正坐在小凳儿串着红叶,一路走到似乎有很多人户都挂着这样的红叶串儿,有长有短,在灯光下火红的一片。

“婶婶!”蜑失大声喊道。

院子里的女人闻声抬起头,眼底惊喜交加,赶忙起身道:“你跑哪去了,我都说了你还小用不着你为家里操心,你怎么就这么倔呢,留下话儿就跑了。”语气里尽是责备与爱怜。

蜑失笑着说道:“是这个好心哥哥给我活儿干,还给我住处,发给我工钱。婶婶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就是来报个平安的。”

我这才从门外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眼前的女人的确看起来年龄不大,长得却是美艳至极,然而匆匆一瞥,整个人的举止言谈、周身气质又尽显娴静温婉,倒有些反差感。

她也同时发现了我,然而并未等她开口,我先是站出来,说道:“有灵体,还是雪青色的清雾,你是巫女。”

这话一出,瞬间我身边两人同时一惊,女人踉跄地退后两步,桶里的红色枫叶被绊倒散落一地,她满是防备地看着我问道:“你是谁?来做什么?”

就连蜑失也赶紧张开手护在她面前,焦急的辩护道:“婶婶真的不是妖怪,她从来没害过人!”

我被搞得有些懵,皱起眉头说道:“谁说的巫女是妖怪?澄清的灵体明显是属于神族的。”

按理说巫女的确是一个特殊的族裔,早先是被原初之神归为神裔一脉的,却因为清一色的女性族人全都拥有强大而又诡异的力量而总是被人忌惮,本身这个族群就很少了,又因为多年来各族人的排斥打压甚至围剿猎杀,如今的巫女大多只剩散落在各处流浪者了。

刚刚听出了我言语里的善意,面前的女人慢慢放松下来,理了理云鬓,还是招呼着我们进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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