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这一趟船价钱是普通船只的两三倍,走得快慢一部分要看天气,另一方面是看船主的意思。登船的两位客人付了钱一分不少,最近海上天气多遍常下暴雨,行进的速度自然被减慢了,不过是比预期到达的日期晚上两到三天,可两位船客十分固执一定要在一个期限登岛,为此双方发生了口角,走黑船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半途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也是常有的,打算把这两个人丢到大海里喂鱼,结果上前的三个路护好手全都死了,是在一招之下毙命,而众人却没有看清同伴是怎么死的。
这些船员加上船主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船头里,避的远远的,遇到暴雨天只能头顶着,众人心里免不了会有牢骚和怨气。可这儿两位客人是无论如何都惹不起的,黑船老板只能叫伙计们勤快点,卖点力气划船,能够把命保住。
船舱的门打开了,带着嚓啦的长音,起风的时候海上的雾气会被吹散,大雨一起海上就容易起雾,雾散去后视野显得开阔了许多。
船员们微微骚动了起来,舱内休息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两人的装扮相同一身黑色的大氅,上面挥着波浪的花纹,像是两条相拥缠绕的黑蛇,两人的身形也是大致相同的,挺拔强壮给人的感觉全身充满力量,手臂完完全全笼罩在宽大的袖子里看不到皮肤和小臂的肌肉,头上是一顶钓鱼人的斗笠,不过稍稍有所不同帽檐的四周蒙着一层薄纱的青布,样貌被遮住了,青色的布大概有一掌宽度,遮盖到嘴边。
这些胆大粗鲁的黑船船员们此时变得畏首畏尾惊恐不安,大气都不敢出,两位船客一步步走到了船头的顶端,一言不发。
海浪翻涌的声音不时地在耳边搅动,船员们听不见,能够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仿佛有人在用力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