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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里正乱作一团,太医进进出出好几拨,药汤一碗一碗进了连虎卧房。
斜倚在榻上,脸色苍白的人正是连虎。
他接下路逢君的玄冰掌,右手连着右臂筋脉寸断,此时软塌塌地垂在身侧,自指尖滴落下血来,在地上已聚成一滩。
“连将军,您的右臂筋脉寸断,连骨头都断成几节,我等实在无能为力啊!”
为首的太医战战兢兢回话,不敢抬头。
连虎脸上早已血色尽失,看不出神色来。
房内一时静默无比,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头顶,那太医又小心翼翼试着开口:“听闻寻风阁前阁主曾炼得还魂丹,此丹可医死人肉白骨。”
“还魂丹?”
连虎这才抬了抬眼,示意太医继续说下去。
“此丹现余三颗,两颗在寻风阁,一颗在...在皇上手里。”
太医跪在地上,边回话边发抖,只因连虎实在暴虐成性,曾连杀三位太医,后来却不了了之,连皇上都未惊动,他们不得不怕。
“又是寻风阁。”连虎沉吟片刻,似是在回忆什么。
忽然有侍卫进来通报:“将军,江见秋求见。”
“他来做什么?”连虎皱眉,不知道这刚认了他做义父的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江见秋前些日子找上门来,见了他就跪在脚边,求他做义父,说往后对他言听计从,还表示可以将江家名正言顺奉送给他,只为了活命。
那病秧子几年间与他打过不少交道,绝不可能做出这般姿态。
只不过路三那边出了岔子,一时没有人可代替出席大典,便将计就计,认了他做义子。
江家早没了气候,江见秋没有依仗,翻不出什么花来,不如留在身边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江见秋急急从外间进来,跪倒在连虎脚边:“义父,你怎么样了?”
连虎看他一副着急无措的样子,虽心里不信,却也放松几分:“没有大碍。”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江见秋又转身与一众太医说话:“义父的伤你们务必治好了,我重重有赏!”
太医惶恐道:“只是,太医院没有那还魂丹,我等也没办法医治将军的伤啊!”
“还魂丹?”江见秋道:“可是寻风阁之物?”
“怎么?你知晓这丹?”连虎听江见秋问,似乎是对这丹有所了解。
江见秋点点头:“义父有所不知,我前些时日就在见愁谷内,季神医为我医治时便用了这还魂丹,所以方才听太医说起觉得耳熟,多嘴问了一句。”
“那你可知寻风阁里是否还有这还魂丹?”
“没了。”江见秋摇摇头:“季神医曾亲口说,这丹只余一颗,在皇宫里。”
“不过...”江见秋顿了顿,接着说道:“若是义父需要,可取我的血做药引,我服下那还魂丹也才不过两月有余,想必我的血还有效用。”
连虎被江见秋这话惊到,他一时拿不准江见秋的用意,这人难道作戏作上瘾,假戏真作?
只是,若他的血真有用,也不是不能用。
连虎:“太医觉得是否可行?”
太医回道:“只需一试便知。”
连虎听闻,心中一喜:“如何试?”
太医:“用鸟儿便可,伤鸟儿一只脚,再以江公子的血养之,若是几日便恢复如初,则说明血有用。”
连虎并未立刻答应,江见秋见状在旁说道:“义父试一下便知,若是真有用,能够医好义父的伤,也算是我对义父的一片孝心。”
“好,那便试试吧!”
连虎并未相信江见秋的说辞,只是能够医好自己的伤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他想赌一把。
况且一切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进行,也出不了什么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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