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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路逢君和路三到达京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路三曾经也跟着路逢君来过几回,那时候寻风阁里有事情需要路逢君亲自坐镇,但又时临醉清风即将发作,路逢君来便带上了路三,是以路三对寻风阁的路还是较为熟悉。
路逢君的房间在寻风阁后面的阁楼里,可以不经过前厅直接从后面上去。刚刚度过发情的路逢君陷入了昏迷,身上还满是情欲留下的痕迹,路三便抱着人上了阁楼。
阁楼的房间里,夜鹰已经备好了浴桶和热水,路三像往常那样给路逢君洗去一身痕迹,又给重新裂开的大腿伤口上了药,自己随便擦洗了几下就出了房间去寻夜鹰。
“夜大人,能否麻烦您一件事?”
夜鹰对阁主的私事一向不会好奇过问,但碍于路三与阁主的关系对路三却是尊敬的,见路三一脸憔悴地下来问他话,答道:“什么事?您不必客气,夜鹰尽力去办就好。”
路三见夜鹰并未拒绝,忙躬身行礼,开口道:“能否麻烦夜大人再回一趟见愁谷,将季神医请过来。”
“是阁主受伤了吗?”夜鹰一听,顿时急了。
路三不知道醉清风的事情有几个人知道,并不敢贸然开口,顿了顿接着说道:“阁主没事,是我。前段日子季神医给我治好了顽疾,只是今天又发作了,所以想麻烦季神医再帮我看看。”
“好,夜鹰再去一趟就是,不是什么难事。”夜鹰的轻功一来一回不过半日多些,不费什么事,便应了下来。
路三连忙拱手:“多谢夜大人!”
路逢君这次蛊发又提前了三日,且神智迷失得越来越快。之前蛊发时,要到一两个时辰后才会身体发热神志不清,而这次差不多是从一开始就已经陷入高热,根本没有丝毫理智可言。
一直陪着路逢君度过发情的路三对这种变化的感受最为清晰,好像从那次他生病醒来遇到路逢君第一次提前蛊发开始,这蛊就一次比一次激烈。
路三不知道这是何原因,只能尽快请来季神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不然按这样下去,阁主会陷入越来越极端的痛苦情欲中,无法自拔。
路逢君虽然昏迷过去,可醉清风发作的时间还没有彻底过去。路三只好又返回阁楼里,等着阁主醒来。
累到昏迷的路逢君虽然已经不再需要激烈的情事帮助他缓解蛊发,但梦里却还是在无休无止地与人交合,浑身紧绷着又出了一身汗,眉头紧皱脸上都是潮红,时不时从喉咙里溢出一两声沙哑的呻吟,看起来又色情又可怜。
路三脱了鞋子上床,抱住微微发抖的路逢君,这才让他慢慢放松了紧绷着的身体,靠在路三怀里睡了过去。
午后太阳西斜时,路逢君终于醒来。
刚动了动身体就发现自己被抱住,耳边还有均匀的呼吸。
路逢君侧过身体,见路三正睡得深沉,眼下是一片青黑。想起他在马车里蛊发时,身边只有路三一人。而醉清风一旦发作,便得交合数次持续将近一整夜才堪堪缓解。
想是路三一夜都没合过眼,又出了精水该是极度疲累之时,路逢君便不忍打搅他,放软了身体又合上了眼睛。
想到昨日马车里他突然发情时的情态,脸上还有些潮红尚未褪去。被进入的胀痛感好似还留在后穴隐隐发疼,路三用手给他开拓时的情形仍还记得,只是稍微清晰点的记忆就只有这些,被进入之后的事情,他便一丁点都记不起来了。
这很不寻常。
路逢君仔细回忆起之前蛊发时的情形,他与路三在床上的种种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第一次在马车里路三说的话和他后来受不住求饶的话都仍旧记得,没道理这次竟然什么都记不起来。
这样的情况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那次他被那幅画上的东西引诱发情,就是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后来几次发情,好像也是有意识彻底断片的时候,但是断片的时间都没这次长,他便没有注意到。
如此说来,他体内的醉清风,不会是更为严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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