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颜亲自去了老宅,也不管商诀刚服了药睡下,着急慌忙得去见他。
因为林若烟那件事,商诀动了气身子骨比以前弱了不少,正靠卧在床上休息。
“爷爷,我有件事要和您说。”
“说。”
“我有了新的未婚妻人选,希望爷爷可以同意。”
“才退婚就换新人了?”
“也不算新人,我跟您说过她,也跟您提过她的身家。”
“那个小女孩儿?”
商诀原本迷蒙的双眼瞬间清醒过来,他都不用猜就知道商颜说的是谁,他上次为了这个卿纯来求过一次了。
“嗯,卿纯。”
商颜半低着头,只有在有事相求的时候他才会如此谦卑。
“卿纯,一个落魄富商的女儿,你觉得她的身份配得上你吗?”
“或许您觉得她如今的身份配不上,但她身上的遗产我觉得够资格,之前我给您看过卿纯母亲的海外资产,那些土地森林和矿山加起来也还能算得上门当户对。”
关于卿纯遗产的时候商诀早就自己找人查了一遍,商颜确实没有骗他,只不过他的做法很让他失望。
“颜儿,你忘记我对你一直以来的教导吗?女人,不过是你手中的一件工具。她们身上的价值和财富都不过是你登上更高一层的阶梯,你要踩着更多的人达到顶峰,而不是醉心于一只宠物,非要给她一个名分。据我所知,你那个小情人不是一直被你攥在手心里吗?何必这么大费周折得娶她?”
商颜不敢说出自己对卿纯的爱,商诀最忌讳的便是他对一个女人产生不该有的感情。
“我一直记得您的话,和卿纯结婚也会为了更快将她身上的财产转移过来,我已经拿到了她的转让书,但还缺最重要的印章,她答应我只要结婚就愿意盖章。”
商颜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却没想到商诀冷声骂道:“你什么时候愿意受女人威胁了!我教过你什么?没有人可以和你讨价还价!商颜,你是我商诀的孙子,是我们商家位高权重的家主!你被一个女人威胁像什么话!”
老爷子语气极重,他重新培养了这么年的小孙子绝对不可以变成他父亲那般模样。
“爷爷,她没有威胁我,是我想和她结婚。”
如果商颜一直用遗产当借口,或许商诀会有所考虑,可就在他刚刚开口说出那句话时,商诀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商颜对那个小情人动心了。
老头子身体本就不好,现在看到商颜如此更是愤怒,才给了几年自由他就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
“是你想娶她?”
“是。”
“是为了遗产还是为了情爱?”
“………”
“回答我!”
“两者都有。”
“好啊,商颜,我商诀苦心栽培你这么多年,教会你那么多计谋手段,让你成为这座京城里的王,而你呢?在这里跟我说什么情情爱爱,你也要学你的父亲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要私奔吗!”
老头子气得直喘,捂着胸口快要发病,当初商颜的亲生父亲也是这般卑微得来求他成全自己,他不想重蹈覆辙。
“爷爷,我从未主动向您讨要过什么,一直以来我都听从您的话,为家族为您全心全意得奉献,现在我只想要一个女人而已,卿纯她怀了我的孩子。”
商颜企图用这种求情的方式让商诀同意,想激起这位祖父的怜悯之心,只是他想得太简单,教他冷血的可就是他的祖父。
“不是已经流掉了吗?”
商颜惊愕得看着商诀,老人动了动蹒跚的双腿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接过床头的拐杖狠狠得敲击了一下地面,语气更加严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小情妇发生了什么?她跑了几次被你抓回来,被惩罚关进地下室逼着怀孕,又联合商彦那个贱种悔婚,你当我老了什么都不知道是吗?”
一切尽在商诀的掌控之中,只不过他还没出手罢了,就像那只白色的异瞳猫,一定要等商颜养出感情付出心思之后再让他亲手毁掉才最有教训的意义!
“爷爷,您一直派人监视我?”
商颜不知道的是不管他换掉多少的佣人管家,商诀都有能力安插卧底进来。
“你那点谋算伎俩以为能瞒得过我吗?你想和商彦那个贱种一起脱离我独立,当你的爷爷是什么蠢货孬种吗?我经历过的残酷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多,你不绝情永远只能被人拿捏在手中!”
“爷爷,我不会,绝对不会被…………”
“不会?那个女人玩弄了你多少次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商颜面对如此老谋深算的商诀还是太嫩,他的前半生都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训练出来的,他对他了如指掌,一手调教出来的冷血机器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颜儿,是我把你教成这样,是我成就了现在的你,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毁掉我二十多年的努力,你只能成为商家最强大的家主,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私情!”
商诀最忌讳私情,他自己走过的血路也要让自己的孙子再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