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穿戴好,孟婉瑜刚起身准备去屏风看看景哥哥,就见慕景从屏风后走出来。
孟婉瑜见他两手空空,而且身上原本凸起的地方也没了。
“景哥哥,蛇呢?”
慕景不自然的开口:“跑了。”
“你怎么能让它跑了呢?它没咬你吧?”孟婉瑜上前,着急拉着慕景的手,问道。
慕景摇头:“没……当然没有。”
“哦,那就好,你是不是吓到了,我说得没错吧?是不是很大?拱得那么高,一看就不小,原本我还想见识见识呢!可惜让它跑了。”
慕景:***
以后一定常常让你见识。
“阿瑜,时候不早了,咱们快去前厅敬茶吧!”慕景转开这个尴尬的话题,出声道。
“对,对,赶紧的,景哥哥咱们得快些。”
孟婉瑜说着提着襦裙,大步走在前面。
慕景见她慌张的模样,担心的开口:“阿瑜,你慢些,不急的,反正我爹娘也没什么事,他们闲着也是闲着,没关系的。”
而此时,正屋内,慕景所谓的闲着也是闲着的老父亲,正看着一本本奏折。
为了儿子的这门亲事,他已经两天没早朝了,前一日要拜堂,他早早的出了宫。
原本拜了堂就准备回宫去,又被慕景拦住,说是要等第二日喝了媳妇茶再走。
于是,他只有称龙体不适,免了两天早朝,全让人上了折子。
现在他正一本本的翻看。
“来了,来了,皇上,瑾儿两夫妻来了。”在门口张望的夏芙蓉见远处走开的二人,连忙回头开口。
萧鼎闻言,将桌上的折子收起,装到原本准备好的盒子里,把盒子放到一旁。
然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整了整衣衫,端端正正的坐在正屋上位的椅子上。
两人刚坐好,慕景便携着孟婉瑜进了屋。
“爹,娘。”慕景拱手开口。
孟婉瑜连忙学着慕景的样子,拱手道:“爹,娘。”
然后慕景走到一边,倒了一杯茶递给孟婉瑜。
孟婉瑜走到萧鼎身旁,面对这个公公,她有些紧张。
听说教书先生都很是古板,墨守成规。
于是她规规矩矩的将茶用双手奉上,弯着腰:“爹,请用茶。”
帝王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严,向来在朝堂上面无表情严肃惯了。
萧鼎‘嗯’了一声,接过后喝了一口,便没在多言。
孟婉瑜又端起另外一杯,双手奉给夏芙蓉:“娘,您喝茶。”
夏芙蓉笑眯眯的回应到:“好,好。”
说着接过茶,喝了一口。
将手上的镯子挽下,戴到孟婉瑜手腕上。
新妇敬茶,婆母还要送镯子吗?母亲没有告诉自己有这个规矩啊?
她转头无助的看着慕景,用眼神询问他。
慕景笑着道:“娘的心意,你收下便是。”
“对,收下。”夏芙蓉笑着应和。
喝了新妇茶,萧鼎和夏芙蓉便称有事,急急回了宫。
孟婉瑜虽不知道什么事,但公婆的事,她也不好过问太多。
因戏班在酒楼驻台,慕景每天都会去明月酒楼。
公公婆婆不住这里,景哥哥又要去酒楼,孟婉瑜在屋里无聊的待了一日,第二日便坐不住了。
看着她委屈巴巴送自己出门的小可怜模样,慕景无奈:“要不,阿瑜和我一起去?”
“好啊!”孟婉瑜抓着慕景的胳膊,好像就等着他说这句话。
到了明月酒楼,慕景去了戏班后台。
孟婉瑜便坐在酒楼大堂的客桌上。
明月酒楼不像合家酒楼般,人满为患,这里熙熙攘攘的客人坐于桌前,边喝茶边看戏,好不自在。
孟婉瑜还发现在这里,可以听见好多官老爷的隐秘事。
比如京兆伊大人新纳的小妾,是春风楼的头牌,刑部尚书家的公子放出话,明年科考状元郎必定是他……工部侍郎昨晚又被家里的悍妇追着打。
口口相传,真真假假到不重要了,只是小老百姓传着乐一乐。
台上,青烟一身粉色裙装,唱着著名的‘廊桥别君’。
一曲毕,引得台下的看客一阵阵拍手叫好。
孟婉瑜看得有些无聊了,便上楼去找慕景。
因上次青烟带她去过,她上楼便径直走进了慕景在的屋子。
“阿瑜,你怎么上来了?”慕景看着进屋的孟婉瑜,笑着开口。
孟婉瑜这才发现,房间里除了慕景,还有两个人,一个她认识,是合家酒楼的余掌柜,他身边站着的少女,孟婉瑜打量了片刻,不记得自己有见过。
只是合家酒楼的掌柜跑到明月楼来做什么?
“我在楼下无聊,就上来了。”孟婉瑜走到慕景身旁,回道。
“那,阿瑜先坐一会,我和掌柜的谈点事,等会我带你出去走走。”
孟婉瑜点点头‘嗯’了一声,乖巧的坐在一边。
她感觉到,从她进屋起,余掌柜身旁的女子,就一直在打量着自己,且眼神很不和善,看得孟婉瑜很不舒服。
余掌柜是认识孟婉瑜的,两年前,这个姑娘还没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时,他就见过,这两年孟婉瑜也会断断续续的去合家酒楼,回忆和景哥哥在一起的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