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
而相府外头,京都城里的人们心思一个个都活络了起来。
丞相打发妾室的消息虽然被刻意压着,但还是流了出来。众人虽不知内中详细缘故,但一联想不久前六皇子纳了相府庶女的事情来,却生出许多猜测来。
当日纪舒窈回门被拦在相府门外,不少人都瞧见了,如今这六皇子平侧妃的生母又被发卖,“你这未来老丈人是个真英雄,竟也不怕得罪了六皇子去。”
积香楼上,元润和一边把玩着新得的玉佩,一边饶有兴味地和对面正敛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傅景时说道。
相府近来多事,傅景时递了好几次帖子都被拒了。
算一算,自己已经快有一月没有见过那丫头了,倒不是她有没有乖乖待嫁?
“哎我说,景时你在想什么呢?”元小侯爷自说自话半晌,得不到回应,抬头瞧见他一副神飞天外的模样,当即就有些不满了。
他将手中的玉佩掷出,正等着瞧好戏,却见傅景时微微侧了侧头,那上好的和田美玉擦过他的脸颊直直地飞向他身后的实木柱子,撞上去又被直直地弹出了窗外。
元润和飞快地起身,扒着窗户往楼下看去,目力极好的他一眼便看到摔得四分五裂的玉石“横尸街头”。
“傅景时你!”
“嗯?”傅景时收敛神思,眉眼淡淡一扫,便教元润和噤了声。
元润和心里还在为玉佩滴血,就听见傅景时问道:“你可知,纪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其实如果他愿意,自然也有法子叫人去纪家查探一番。可他模糊记得,纪兰漪似乎极其厌恶这般行径,少不得歇了心思,只能向元润和打听。
元润和一听这话,倒是气得乐了,“所以小爷前面说了那许多的话,你傅二少爷竟是一句也没听见去?”
“……”忙着想小姑娘呢,谁能认真听你聒噪?
傅景时抿了抿唇,未语。
和傅景时比耐心,元润和永远甘拜下风,这会儿心里憋着一口气,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一遍。“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家老头前几日提了一嘴,说是纪相为了家里的事都气得病了,还曾上书要辞官还乡呢。”
为了个不争气的庶女,竟都闹到了要辞官?
傅景时对自家未来泰山大人的做法不敢苟同。
瞧出了傅景时眉眼间藏着的嫌弃之色,元润和默了默才道:“其实我还听说了一些风声,但没得根据,只说给你听听。”
说着,他走到傅景时身旁坐下,压低了声音与他道:“据说这事儿跟六皇子府上的丫头没啥干系,是纪相自己后宅不稳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