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尧当初可是有从龙之功的,纪天翊亦是镇南军的军心,没人敢轻易把主意打到相府头上来。
红蕖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长长地出了口气,“可吓坏了我。”
纪兰漪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作画的动作一顿,连眉头都轻轻地皱了下。
“姑娘?”
纪兰漪搁下笔,看向红蕖,淡声道:“我们到后花园去。”
青荇疑惑道:“姑娘不是刚回来?”
纪兰漪边往外走边道:“我心里莫名有个预感,总要亲眼去瞧了才能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傅·大猪蹄子·景时:听说有人想打我家丫头的主意?待我去吓退他!
纪年尧纪天翊:用不着你!……等等,说清楚哪个就是你家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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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掉线大猪蹄子,甚至连风头都没有机会出hhhh
☆、景时(3)
纪府前院的花厅里宾朋满座,入耳皆是觥筹交错的欢喧声。
傅景时坐在花厅的一隅,冷眼看着一屋子或真诚或虚伪的吹捧奉承,嘴角的弧度越压越低。
算起来,自从定亲之后,他竟连小姑娘的面都没再见上一回。起初也并不曾觉得有什么,可近来不知为何,不止闲坐时,连着处理账目时眼前总是会浮现出那抹纤弱的身影。
听说她曾病了一回,也不知痊愈了没有。
心里想着事儿,傅景时手边酒壶里的酒慢慢地、慢慢地就少了。眼见一壶酒将要见底,傅景时扣杯望向花厅的边门,眸色一寸一寸转深。
正在他思量着如何从这冗长无趣的宴席间脱身时,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小厮脚步匆匆地朝自己而来。
傅景时凤眼一眯,记起这小厮的来路。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坐在那儿,静静地听完小厮的禀告以后,虽面色未改,可捏着酒杯的手指却慢慢地收紧,眼底一片冰凉。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皇家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愚不可及。
他挥手屏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