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窕轻轻一笑,“三妹妹绣的《南山雪霁苍松图》与我跟姐姐合力画的画儿可不是异曲同工,早知道我们不如一齐筹备,也好完成得更精致些呢。”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可又挑不出错来,纪兰漪侧目看了她一眼,弯唇道:“可我并不擅长作画呀。”
“……”
骗鬼呢。
作者有话要说:傅·大猪蹄子·景时:没有戏份的第二天,我活得像个假男主。
——
日常不带脑子写文,我的脑子都献给毕业论文了qaq
☆、景时(2)
在纪兰漪看来,自己琴棋书画四样,学得最差的就是画,不然当初画完《南山雪霁苍松图》以后也不会想出用刺绣来给纪老太太准备寿礼。
作画更注重技巧以外的东西,那些多是虚无缥缈而难以捉摸的,比如说灵性。
痊愈后的大半年里,凭借着惊人的学习能力,纪兰漪在琴棋书乃至女红方面都很有精进,唯独作画方面,用陆玲珑的话来说就是“徒有其形”。
纪兰漪深知,形神具备的画艺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纪舒窈姊妹有天赋,那也是打小练到如今的,所以她既没有轻言放弃,也很有自知之明。
但眼下这自知之明的话落在了纪舒窈姊妹的耳朵里意思就变了。
纪舒窕抿抿唇还未开口,纪舒窈便已耐不住性子,哼声道:“你又想来糊弄我们?哼,我告诉你纪兰漪,别妄想了。”
纪舒窈这会子已然认定,纪兰漪从前的痴傻模样都是故意装出来蒙骗人的。
纪兰漪品出她话里的意思,觉得有些好笑,可身在这通往后花园的道径上却不欲跟她争辩纠缠下去,“大姐姐何苦揪着这个不放呢?”
纪舒窈盯着面前神色淡淡的小姑娘,想到方才松鹤堂内众人吹捧她的场景,不由攥紧了手里的绣帕。
那些称赞与光彩本来应该是她和纪舒窕的才对的,为什么……
纪兰漪见她不说话,倒想起之前柳夫人提到的那幅“百寿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