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抬手将玻璃杯放到安全的位置,陆临珹另外
殪崋
一只手游刃有余地按住了她即将踢过来的腿。
“教不严,师之惰。”
一只手按住她脚踝,大掌轻轻一摁,何歆瑶顿时疼得叫了起来,“干嘛?好痛啊。”
“基础功都没练好还想摔人……”
陆临珹避开她踢过来的另外一条腿,一手捏着她脚踝,语气带着淡淡奚落,“自己的脚不想要了?”
“呲……”何歆瑶深吸了口气,“你……你怎么知道……我脚崴了……啊!”
还好,问题不大!
放下她的脚,陆临珹惩罚似的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还逞强?”
扬了扬下巴,“动动。”
望着镜片后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何歆瑶有些狐疑。
停顿了会儿,才似信非信地动了动脚踝。
还真是不疼了。
惊喜之余仍不忘逞口舌之快,“看不出来,你还有当骨科医生的潜力?”
陆临珹懒懒瞟了她一眼,兀自起身,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动不动就装深沉。”何歆瑶咕哝道。
又动了动脚,这娴熟的技术倒是堪比那些专业的老骨科医生了。
就是态度差了点。
正暗自腹诽,就见陆临珹从卫生间里走了过来,手上多了条毛巾。
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热毛巾已经敷上她的脚踝了。
看着男人专注的侧脸,她愣了一下。
下一秒,整个人突然腾空起来。
“你……”心跳顿时漏了一拍,脸上温度迅速爬上去,“干,干嘛呢?”
“不想去医院最好老实点。”淡淡的警告声自头顶传来。
何歆瑶呆了呆,迟疑了一下,到底没再挣扎。
两人离得这么近,都能闻见他身上干净清爽的剃须水气息。
从这个位置视线看过去,只看见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子露出了一半凸起的喉结,往下是宽阔的肩膀,再往下,则是大片被打湿了的衣料,勾勒出结实的肌理……以及……
不能再看了。
收回目光,她为自己刚才莽撞的行为感到心虚。
“我……”
刚说了个字,突然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已经落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怔怔望着那道高大的身影走远,何歆瑶有些挫败地发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好像确实脑子有些不够用。
没过多久,男人重新倒了杯水递过来。
接过水杯,何歆瑶视线掠过那件价值不菲的衬衫,更加心虚了。
烫红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
“对不起。”
对不起?
陆临珹挑眉看去。
就见床上的人红着张俏脸,表情十足别扭。
“衣,衣服怎么办?”
陆临珹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嘴角一哂,“你说呢?”
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触上扣子,轻轻一拨,最上面的扣子便解开了……
肌理分明的胸膛一闪而逝,何歆瑶下意识转头,“陆临珹你干嘛呢?”
下一秒,质感极好的白衬衫飘了过来,不偏不倚地盖在了她头顶。
“谁闯祸,谁负责!”
……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6-15 08:00:00~2023-06-19 08: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南挚 10瓶;喵 5瓶;鱼鱼鱼耶耶耶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陆临珹你能不能别老欺负我?◎
按照锦城旧时习俗, 新媳妇新婚后的第一个早晨,是要起来挑水洗菜给公婆做早餐的。
随着时代变更,从前挑水做饭的习俗改了,转而变成了两碗富有象征意义的汤圆。
虽然陆临珹的父母都不在了, 但是长兄如父, 长嫂如母,有兄嫂在, 这些礼俗还是不能断……
然而这天一早就起来的陆临海夫妻, 带着两个孩子在楼下等了半天, 愣是没能等到一对新婚夫妇下楼。
眼见时间都已经八点多了, 一旁贺兰娟不由压了压眼角, 笑着感叹, “吃几颗汤圆可真不容易啊……”
对面陆枚朝楼梯口方向看了一眼,捂着嘴偷笑,“当然啦, 也不看人家新婚燕尔嘛, 小叔叔铁树开花……”
后面的话, 在陆临海扫过去的视线中默默消了音。
身旁陆昇瞥了她一眼, 皱眉, “女孩子家, 这么不害臊。”
“切,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性别偏见了?”陆枚拍了他一掌, “说的好像你交往的女生有多么正经似的,那些拜金女哪个懂害臊了?”
', ' ')('听她提起老幺的事,陆临海的脸顿时黑了黑。
眼见丈夫神色有变, 贺兰娟递了把眼刀给“哪壶不该提哪壶”的女儿, “行了, 你俩别吵。”
“都什么时候了?”她念了一声,转头冲厨房方向叫了一声,“张婶,你帮忙去楼上叫下临珹他们。”
“哎。”后厨房里的张婶应声走了出来。
“不用了。”
张婶有些疑惑地转身,就见男主人摆了摆手,“让他们再睡会儿吧。”
“这都几点了还睡。”贺兰娟嗔怪一笑,“孩子们还等着吃饭呢。”
说着看了眼墙上的古董钟表,提醒丈夫道,“再说了,临珹放婚假,你今天可是要替他飞北城呢。”
见他没说话,她看向楼梯口还在等着的张婶,下巴微扬,“去吧,也该起了。”
“是。”
……
张婶上楼后,顺着楼道很快来到尽头的最后一间。
想起房间男主人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她迟疑了一下,过了会儿才伸手准备敲门。
结果手还没碰到门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如往常般挺括地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疏离冷淡的金边眼镜。
张婶后退了一步,语气恭谨,“陆先生。”
“嗯。”淡漠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在这个家工作了十来年,张婶心里最惧怕的,并不是温和沉稳的男主人,也不是自视甚高的女主人,反而是这个永远让人看不透的老二。
连结婚都不能让他的情绪有半分变化吗?
那新娘子……
怀着这样的疑惑,张婶偷偷抬头,有些好奇地望向面前开了一条缝隙的房门。
然而眼角刚掠过一抹红,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下一秒便感觉面前一冷。
有劲风带过,接着门便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挡住了婚房里的一切,也挡住了那些关于新婚夜的旖旎遐想。
下一秒,视线猝不及防对上了镜片后两道清冷的眸光。
淡漠疏离,带着洞察一切的审视。
张婶头皮一麻,慌忙收回目光。
“新,新媳妇该,该做早餐了。”声音有些微颤。
“嗯。”依然是听不出情绪的一声,却似乎并没有要叫醒房中人的意思。
张婶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到底不敢直接问。
而陆临珹身体微偏,回眸略微停顿了一下,便径自抬脚朝走廊走去。
“这……”
眼见他的方向并不是朝大厅的主楼梯,反而拐向角落通往厨房的员工电梯,张婶连忙跟了上去。
“先生,这……”
话音未落,电梯门开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