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羽一脚踢开尖刀,将二人拖到一起,把两只手锁进手铐里。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一分钟,她喘了两口粗气,望着齐扉,见她安然无事,这才长舒一口气,“你没事,太好了。”
天知道,严文钦告诉她齐扉有危险时,她多害怕。比曾经的怕鬼,怕黑,更令人惊恐。
“怎么哪都有你?”齐扉看起来倒是轻松自如,覃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在这种危险境地还从容不迫,甚至可以打趣自己几句。
“看我烦啊?我今天还就赖在这不走了。”覃羽说着又靠近她几步,一只手始终抚在腰上的配//qiang,生怕随时有危险接近。
她不想知道齐扉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也不想去追问原因,她只知道,自己喜欢的人,豁出老命也要守着。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干什么非要赴汤蹈火到地狱来,留着你小命好好为人民服务不好吗?”齐扉说话间不断看向二楼,那里已经恢复平静,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谁。
齐扉无心之言却是字字扎进覃羽心里。
她无谓地耸耸肩,“千金难买我乐意,何况保护好你这个大律师也是为民服务,可指着你多接点官司,为民伸冤呢?”
齐扉顿了顿,轻盈一笑,“但愿。”
她没想再继续做律师了,她的结局,早就安排好了。很遗憾,她从来不是一个好律师。
“嘘~”覃羽竖起食指,她立刻拔出配qiang警示地望着门外,刚刚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绝对不是幻觉,这种敏锐性是在职业中养成的,不会错。
“什么人?”覃羽悄悄接近门口,发现正门不知何时被人锁上了。当她跑到后门时,发现也被锁死。
是有人趁她进来跟那三人交手时锁的门吗?齐扉始终很冷静,她顺着楼梯到了二楼,那三处伏击的地点,只留下了三柄改装的狙//击。再看二楼窗户,竟也被封死了,覃羽脱下外套裹上拳头,狠狠地砸向窗户,可是窗口太小了,即便玻璃破碎也只能隐隐看到楼下停着一辆卡车。
“我们被锁死在里面了。”覃羽拿出手机,拍了地上狙//击的照片,打了一个求助电话出去。
所幸这里面信号没有被屏蔽,电话顺利打出去了,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她刚挂了电话就闻到了一阵刺鼻的味道。
“什么味道?”
“应该是汽油混合了其他化学物。”齐扉捂着鼻子,没想到三个伏击的人只是第一招,她可真是小看有些人了,这次是誓死要把自己除掉吗?
可是上官惊鸿,真的会出现吗?她坚信如果上官惊鸿没有离开A市,只要她真的苏醒就一定知晓自己所有行踪,但如果她没醒来,齐扉今天以身犯险就真的是在玩命。
尽管她知道谁设了这个局,知道有多危险,她还是要出现。只要能找出上官惊鸿,哪怕只有丝丝的可能性,赴一场鸿门宴又怎样呢?
火光窜起的速度极快,汽油味刚出来没多久,二楼就出现了火星。齐扉觉得,在她来之前,这里就已经被人做了手脚。特别选在这人烟稀少的老教堂,也真是用心良苦,她冷笑,连楼上那几只竟然也没幸免,是她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