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没有调查到原因,覃羽只能把范围扩大,命令下属开始去家中搜查,甚至查看严向天临死前的通话记录,很快就有了结果。
“头,查过老爷子通话记录,最近的一个人是陌生号码已经弃号了,倒数第二个人的手机号是…”赵小丫犹豫了几秒,覃羽抬眼望她,“吞吞吐吐干什么?”
“中午时候老爷子联系过齐律师,通话时常大约1分钟。”赵小丫或许知道些覃羽的感情,只是从来不点破,她聪明机灵,不该提的事情从来不多提。
听到齐扉的名字,覃羽原本平静的心咯噔一下,心脏莫名其妙的漏跳一拍。每次都这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跟着了魔一样,从上次齐扉摩托车拦截阿虎后,两人就没见过。覃羽甚至刻意把齐扉的联系方式删除,可恨的是,电话号码竟然已经清晰印在了脑海。
为什么每件事最后都能牵扯到她身上?齐扉到底藏了多少事情,覃羽只觉得自己离她越来越远,远到快成了陌路人,好像彼此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故事。
“还有,听管家说,老爷子声称要来酒店见人,可不让任何人跟着,特别等女神出门后才离家,所以没人知道他见过谁。”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老爷子坠楼的地方甚至有擦痕,证明有人试图想拉他上来,我就不信他是一个人在天台,现场一定有别人。只是这人进出酒店没人看见,越是缜密越说明有问题。”覃羽娓娓分析,就算是文钦的口供也说没人,坠楼事件恰好在她刚到酒店时,她冲上楼顶速度那么快,不可能有人快过她提前放走人,还能同时删除监控的,莫非是文钦隐瞒了什么?
这个人不要是齐扉,千万不要。覃羽从来没有在查案时怕过,可自从认识齐扉,发现许多事情最后多少都会牵连到她,总会觉得心慌,生怕她会牵扯其中,万一她这个从法人员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知法犯法判刑都会加重。
“要不要找齐律师问问?”赵小丫试探性地问,她甚至不敢大声,生怕覃羽有其他安排,又被别人听见。
覃羽眉头紧锁,望着她,低声道:“没人知道你去查这个吧。”
赵小丫摇头,“你让我悄悄查,我没敢张扬。”
“好,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我会自己弄明白的,知道吗?”
“你放心,头,我什么都不知道。”赵小丫说完悄悄走到一边,电话查讯息的同事先保密此事。
覃羽走到一边,握着手机久久没有动,她走神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点开那一串已经刻进脑海的11位数。
很奇怪的是,哪怕只是在电话还没接通时的短暂等待,就足以让她有些紧张害怕,她在怕什么呢?可能是许久不联系怕引起内心的又一次悸动,怕听到那个声音,绷住已久的平静轻易的倒塌,怕听到那迷离的音色,想入非非。
可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胡思乱想而已,电话那头始终是冰冷的电话提示,根本没有任何回应,就像她这段永远不会得到回应的感情,即使知道没有可能,却还是无法控制这种情不自禁,虽然酸楚却又甘之如饴。
“尽快给我回电。”在信息对话框打完这串字,覃羽又立刻删了干净,与其干等还不如去找她。总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怀疑到齐扉头上,她一直这样跟自己说着,不愿意对自己承认还有一份想见齐扉的私心。
中亚集团董事长坠楼身亡,这件事可大可小,作为执行董事严国栋必须第一时间压下集团风波,作为继承人,严文卉甚至来不及去悲痛必须去封口各大媒体,压制猜测性报道。只有严文钦,陷入了深深自责中,专家医师提醒过他,过于激进的戒//du法可能会导致心理问题,老爷子年纪大了,在治疗中很容易让心理崩溃,让严文钦有所准备。
明明出门前,爷爷还在慈眉善目地跟她对话。
“文钦啊,你那个胃病要早点治疗,有空多跟文卉走动,也不要每次看到你爸都冷言冷语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父女哪有隔夜仇呢。你爸爸那个人呢,是有点自私和城府,不管他对别人怎么算计,对你从来都是真心疼爱的。还有啊,如果帝师主动邀请你进JB一定要抓住机会,如果他没有主动,你要自己想办法进去,这个关系到中亚集团能不能成为国内第一财团,拥有世界资源财富,你是继承人,你要担起这个大任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