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找这个吗?”严文钦扬起手,手中正握着严向天寻找已久的雪茄盒。
一阵怒意袭来,严向天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保持着平静,他露出慈祥的笑意,“给爷爷。”
“我记得您以前不抽烟,已经到您休息时间了,就不要抽这种东西了吧。”严文钦不为所动,可严向天看到那个烟盒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已经无法淡定地坐在椅子上,他几乎是箭步上
前,“给我。”
严文钦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眼前这个人熟悉又陌生,她的心隐隐作痛,一直尊重最疼爱的爷爷,如今俨然一副瘾//君子的模样,实在叫她痛心。
“给我!”严向天终于有了怒意,从伸出手索要变成了抢,他一把夺下烟盒,匆忙地打开后,发现竟然是空的,为什么??
“是你??”严向天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严文钦眸间透着失望,说道:“爷爷,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还给我。”严向天强压怒火,面对严文钦,因为宠爱总还能保持一丝理智,但他明显感觉自己的大脑正在被某种东西侵占,就像电脑沾上了病毒,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我不会给你的,爷爷,我安排好了地方带你去疗养,这个东西你不能再碰了。”严文钦坚定不移。
“严文钦!”严向天上前几步,拎起她的手腕,紧紧握住,“我让你给我,听见没有?这个家我说话没用了?”
严文钦感到手腕处出来的痛感,没有挣扎,却也没有惧怕严向天的责问和逼迫,她只是淡淡一笑,“我说过不会让你再碰这个东西,你的烟都被我扔进了垃圾桶。”
严向天转头看了一眼,看到垃圾桶位置,不顾形象地去翻找,他现在只有一个念想,只想抽几口,别的一切都不重要。可当他把垃圾桶翻倒出来的时候,只有被燃烧殆尽的烟蒂,严向天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彻底释放,犯瘾的难受也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一个转身,冲向严文钦抬手就是一巴掌,严文钦并未闪躲,不避不让地接下了这个掌掴,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痛至心底。可严向天哪里会立刻住手,他忽然双手掐住严文钦脖子,目露凶光,杀气腾腾地叫道:“我辛辛苦苦把你培养出来,是让你忤逆我的吗?嗯?”
“爷….”严文钦脖子被死死扼住,几乎失去说话的能力,严向天此时就像一个失控的魔鬼,似要将她大卸八块,眼中透着那股恨意叫她心中顿起一阵寒意。
严文钦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双腿微开屈膝,另一只手微微抬起,已是格斗式的准备,她想要挣脱开严向天的手并不难,可她在犹豫和心软之间错失了最佳机会,她始终不相信他会真的对自己下手,哪怕现在只是du//瘾上来,暂时失去理智,她也不敢相信自己最亲的人真的恨得要杀自己。
在她思考这些的时候,严向天的手未曾停下,反而力气越来越重,以至于严文钦感觉自己失去了呼吸的能力,脸色也变得铁青,她始终不愿意还手反击。虽然严向天年轻时候身手了得,但年长加上严文钦青出于蓝,他早已不是她的对手。
仿佛深陷一种绝望中,严文钦连最后那一声爷爷都叫不出口,眼前渐渐失去光亮,只有一片黑暗。
就在她快要窒息时,忽然闯进一个人影,一掌劈在严向天后颈,将他打晕在地。
“咳咳咳~”严文钦就像溺水的人,在快要窒息的那一刻,浮出了水面。
“文钦!文钦!”在瘫软到底的那一刻,严文钦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紧接着是熟悉的叫喊,严文钦干咳了几声,才稍许恢复些意识,睁眼便看到了叶萧然紧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