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卉往返医院过一次,难道是严国梁…”
上官惊鸿轻嗤一声,说道:“这严家兄弟相残,狗咬狗的戏码真是精彩。严老太公尸骨未寒,严二爷就着急上位了,还想借帝师除掉自己哥哥。想想也不奇怪,严国栋压制严国梁过年,严文钦就算当了法官,回到集团地位也不比严文卉低,这二房的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说不定老太公的死,也是这场家族内战导致。”
“哼,不过是小聪明而已。”齐扉看向叶萧然,眼神变得更冷,“萧然,严家不能再姑息了。”
叶萧然拧眉点头,“我本想再给点时间给文卉,如今看来我的心慈手软不过是让对方更加肆无忌惮而已。”
“冒充帝师伤害妈,我倒要看看严家两兄弟这次怎么脱身,我一定让他们付出沉重代价!”齐扉说着握拳,眸间透着一股冷意,叶萧然从来没见过齐扉杀意这么重这种看似掌控一切的自信,似曾相识又觉得遥远。
她总觉得齐扉掌握的东西,比她多。只是一种直觉,她说不出所以然,也没有任何根据,她没有怀疑过齐扉的心,可她确实经常猜不透齐扉的行为和所想。
上官惊鸿牵起齐扉的手,握在掌心,轻擦手背,心里五味陈杂,最后却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我陪你一起。”
齐扉望着她,眼神变得柔和,两人四目相对,她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手,决然转身,咬咬牙狠心说:“惊鸿,这些事与你无关,不要搅进来。”
“只要与你有关的事情,我从来没打算袖手旁观,想让我退出,除非我再睡过去。”
“你胡说什么?”齐扉瞪着她,那呵斥的语气近乎发怒,“你还嫌我不够乱是不是?嫌我不够难过是不是?”
上官惊鸿没料到齐扉会真的发脾气,她愣了片刻,忙摇手,“没没没,我…开玩笑的…我错了,我错了。”声音越说越小,触碰到了女王的逆鳞,她只能道歉。
望着这二人互动,叶萧然疑虑更深,上官惊鸿哪里只是一个简单的明星,随时能调动人不说,对于齐扉也是了若指掌的样子。她父亲的身份,连帝师都忌惮,美国那边一定也在查JB。可她明知道这是虎穴,还要闯进来,可见对她来说,齐扉超越了一切。
为什么她要想方设法在齐扉身边,难道仅仅为了保护齐扉吗?没有这么简单吧,叶萧然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我真的错了,扉扉,你别气了。”上官惊鸿持续道歉,求生欲让她只能眼巴巴等着被原谅,但齐扉还是面无表情。
上官惊鸿捏住她衣角,轻轻一拉,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你别气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拿自己胡乱开玩笑了。”
“嗯,不气。”齐扉哪里会真的很生气,只不过心情沉重,不敢想再失去一次会怎样?就算是假设,就算是玩笑,她也受不住。
她时不时看向手术室,焦灼地等待让时间很慢。等待的时间让身体越发冷,齐扉不禁双手抱臂,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是叛逆的,时常与叶黎对着干。长大后,她陪伴叶黎的时间还不如叶萧然,她从来没尽过一个当女儿的责任。
“黎姨会没事的。”耳边依然是上官惊鸿温和的安慰,齐扉回神望着她,眉眼微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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