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被掐死一个马夫,王龁不敢大意。
传令各营仔细搜查,重点当然是现场、御营和建造营,但均未发现任何异常;
虽然丢了一个干粮袋,营官认为小事一件,不必上报。
王龁没受惊,建造营也没遭破坏,说明不是“外敌入侵”。
这个马夫爱喝酒、脾气古怪,经常与同伙士兵及其与他接触的人打架,于是最后的结论是“仇杀”。
士兵间因为一言不和斗殴相杀的事件不算稀罕,王龁此时也无心追究,关系到他生死荣辱的是何时攻克邯郸。
对于这种“新式武器”,秦王和王龁又都寄于厚望,这个技术是王龁门下一个很年轻的李斯提供的。
王龁又从实战需要出发做了改进,正如禽滑继、鲁仲连与赵国工匠所想象的那样:
它的外形如一只大鹅,所以又称“鹅车”。
它的身下装有四个车轮,可在人力推动下迅速前进;
前上方斜伸出一具高与城齐的长脖子,实际上就是装在战车上的一架云梯;
为了便于登城,“鹅嘴”还向外伸出丈余,运抵城下后恰好架在城沿上;
最重要的是它的全身都用牛皮包起,可以抵御外面的打击。
任春之所以能顺利地冲上城头,就是因为他身穿重甲,手执盾牌。
王龁计划将几百勇士藏在“鹅车”中,躲过城上箭石的阻击;
一旦登上城,就是几百个“任春”纵横于敌群;
只要有几个人成功夺门,邯郸城就坍塌了!
几辆“鹅车”已经完工,再经演练,完全达到预计要求,王龁入帐揖见秦王:
“臣请大王下旨,进攻邯郸!”
五轮“鹅车”拉开等距,在士兵们的推动下,向邯郸城迅速迫近;
由于事先已做好准备,越过护城河时也非常顺利,如履平地。
城上守军不知是被吓呆了,还是手足无措,竟眼望着“鹅车”进到城下,毫无反应。
那“鹅车”的“脖子”,与城墙等高,一抵城下,“嘴”就伸长,架在城沿上形成一道小桥。
秦军突击队从“鹅嘴”中窜出,沿着这桥如履平地般直跃到城头上。
他们也是身披重甲,一手执盾以保护自己不受侵害,另一只手则抡刀舞枪进行毫不留情的打击。
所以,来势极其凶猛。
而且,每个“鹅颈”的两翼也突然张开,里面的弓箭手以骤雨似的弩箭射向前来阻挡突击队的赵军。
他们是近距离近乎平射,所起的压制作用要比从城下向上仰射要猛烈得多。
赵军却毫无遮御,刹那间,倾倒一大片……
趁着城上混乱,大批秦军攀着普通云梯也奋力向城上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