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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薛谨。”杜阚将手中的扇子使劲一收,急步走到薛谨面前,阴阳怪气的质问道:“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这水榭下你不知道有个通道吧!”
薛谨神色沉静自如的慢慢屈身,抱拳回道:“余公怕是忘了,这府邸曾是属于尉迟汜的。”
是啊,曾经。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可是大名鼎鼎的征北大将军,这座府邸还是太宗先帝御赐。
可那又怎样,他曾经在怎么高高在上,还不是被他杜阚一举拉下神坛,成为一只丧家犬。
“这么说。”杜阚的话有意的停顿了一下。
水榭里的水已经被内侍们抽干,他走了过去,眯起双眼,扫过水榭:“——是在下冤枉先生了?”
活生生的两个人就这么跳入水榭凭空消失,这里面又岂会没有破绽?可关大师在水榭底下并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所在地。
也不知是薛谨藏的太深,还是他本就不知晓,他淡漠的表情很难让人看出一点儿破绽,难道说这机关的启动方法是在别处?
“子恒不敢。”薛谨恭敬的说道。
杜阚深深地鞠了一躬,“方才是余的不是,望先生海涵。”在他弯下腰的那一刻他的脸上绽放出阴戾的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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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静悄悄的,风从立在高处的小窗外吹了进来,尉迟汜将怀中柔软的小人儿搂得更紧。
那时他的军队与她的车舆擦肩而过,微风徐徐吹开帷幔,她唇角的微弯,浅浅一笑,被那媪妪的话问得小脸红扑扑的。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她婉转余音的嗓音撩人心扉。
半侧脸颊上的小梨涡随说话的动作若隐若现。
她说什么来的?
哦!对了,她说想要一个温儒雅致的郎君做夫君。
他冷嗤一笑,顿时对她便失了兴致。
他尉迟汜得不到的,只有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