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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汜出了帐篷,姚泽便上前揖礼道:“主将,将士们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尉迟汜蜷着食指吹响一声,像是在召唤什么:“某些小东西理解能力不大好,先让她吃些苦,在一并收拾了。”
“需要末将陪同吗?”
“不用。”只听‘咯噔,咯噔’的声音越来越近,随后便看见一匹马迎风嘶叫——
鬃毛随风飘扬,四只有力的蹄子踏在地面上,‘咯噔’‘咯噔’的朝着尉迟汜欢快的奔腾而来。
这匹是尉迟汜的战马‘飞骥’,从尉迟汜十叁岁时便一直跟着他驰骋疆场,能立下的赫赫战功也有它一份。
‘飞骥’高壮,全身通黑,只有尾毛生有一缕白,尾毛长厚顺滑、干净,性子及其暴烈,桀骜难训,不知让多少豪杰翻身落马,后来它遇上一个比它更为野的男人,陪同它一起在大草原上,肆意横行。
尉迟汜摸了摸它的头,‘飞骥’甩了甩毛发,鼻中‘咈哧’一声,亲昵的蹭了蹭尉迟汜的手。
楚奻掀开篷帘,轻唤一声:“郎君。”
“末将告退。”姚泽行礼便退下。
尉迟汜并未回话,冷着一张脸,兀自撩开衣袍左脚踩纫镫,左手拉缰绳,翻身上马,随后半侧弯腰揽过楚奻的细腰将她带上背,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
整个过程中,楚奻都是闭着眼的,冷风从她耳畔拂过,直到上马后,才缓缓睁开眼,轻轻吐了一口气。
母亲严谨,从小让她恪守闺秀礼仪,再上她身子不好,更是将她看得紧,许多事,只要母亲不愿,楚奻便不会僭越,骑马这种事或许是她有生之年做过最疯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