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峤相当无奈,“所以小公子是赌不起?堂堂琅玡王家就这气度?”
王悦震惊之下也没留意他点出了自己身份,他整个人正处于一种难以置信与惊骇不已交织的状态中,一瞬间竟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输了?他还得在大街上亲司马绍?开什么玩笑?!
温峤倒是很大方,“小公子,你若是真的不亲那就算了,就当我是被骗了,我是个倒霉鬼赔钱货,今日就当是你耍我玩来寻开心,我这样的人,能有幸给小公子拿去寻开心,也是我的福分,我知道的。”
“闭嘴!谁说我赌不起了!”王悦猛地回头朝着温峤吼,吼完后整个人都有些懵,他僵硬着脖子看向司马绍,张口道:“要不,试试?”
“谁要和你试!”司马绍都快吓疯了!他瞪着王悦,“你休想!”
温峤在一旁使劲儿煽风点火,他反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朗声道:“不就是亲一口吗?不痛又不痒,现在不都流行这么闹着玩吗?要不这样,小公子,你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亲去,没人瞧见,这总行了吧?当然,你真的想要赖……”
“你闭嘴!”王悦猛地朝温峤吼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说我赖了?!”他兜了兜自己的袖子,心情极为复杂,扭头司马绍低声道,“要不这样,很快的?”
“很快的?”司马绍扭头就往外走。
“哎!”王悦忙伸手去抓,扑了个空,他忙追了了上去,“司马……”他呸了一口,“殿……”他猛地摇了下头,他脑子差不多也是一团浆糊了,他朝着司马绍喊,“大公子!你站住,你等等我!不就是碰你一下吗!你忍着不换气你就不觉得恶心了!”
温峤在后面听见了王悦的声音,笑得差点没昏过去。
都说这大晋朝如今是“王与马,共天下”,今日一见,长见识了。年轻的赌徒摩挲着那俩人忘记拿回去的玉佩,悠悠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王悦追着司马绍一路回了太学,等一进去大门,他就把司马绍抓住了,回头瞧了眼没人跟着,他松了口气,看着司马绍道:“你跑什么啊!不就是亲一口吗?又不是割你块肉!亲一口怎么了吗?你憋着,然后闭着眼睛,不换气,就一眨眼的事!绝对不恶心!”
“绝无可能。”司马绍伸手去拂王悦的手,“我回去温书了!”
“司马绍!”王悦忙一把将人拽住了,“我们能商量不?这样,我们商量商量?你摸摸你的良心,这些年我对你是不是够意思了?我现在不就是亲你一下?就碰一下,就跟拉手一样的!”
司马绍回头看着王悦,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赖掉吗?你平时不是经常耍无赖……”司马绍说不下去了,用力甩着王悦的手,“你放开!”
“殿下!我们商量商量!你看如何?”
“放开!”
“不是,殿下,我没输过,我就输那么一回!我就和你碰一下。”王悦自己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就碰一下!”
“王长豫!”司马绍回头忽然对着王悦劈头盖脸地骂道:“谁让你去跟他赌了?不是你自己找的事?你爱和谁闹和谁闹去!别找我!”
王悦死死地抓着司马绍,大约也是逼急了,他突然吼道:“不就是碰一下吗?”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抬手勒住了司马绍的脖子猛地就亲了上去,却又在离得极近的位置停住了,他浑身都在抖。
去他老子的!真亲不下去啊!
司马绍吓得脸色都白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近在咫尺一脸扭曲的王悦,“王长豫!”他猛地吼道,“你疯了啊?”
“老子还不信了!豁出去了!”王悦屏住呼吸,猛地又勒住了司马绍的脖子用力地撞了上去。
司马绍吓得立刻伸手去推他,硬是死死地将王悦的头推开了,“放开!”司马绍吼道,“王长豫你松手!”
“不放!”王悦的嗓门比他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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