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盯了他一会儿,终于不解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世子于我有恩。”
“什么恩。”
“知遇之恩。”
“……有吗?”
王有容认真地点了下头。
王悦决定了,这事过去后待王有容稍微好一些,他拍了下王有容的肩,“走。”
“去哪儿?”
“找王导。”王悦直接走入了雨中,“刘隗此人,绝不能活着入京。”
书房中,王导正与幕僚商议,外头忽然响起吵嚷声,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一人大咧咧地推门进来。
王导抬头望着他,对着两位样貌普通的中年幕僚道:“你们先下去。”
“是。”
待两人退下后,王悦走上前坐在了王导对面,开门见山地问了一句,“刘阎王要入京了,你有何打算?”
王导打量了王悦一会儿,“正想派人去找你,你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找我?什么事?”
“刘隗入京,我抽不出空安排此事,此事交给你了。”
“交给我?”王悦难掩诧异,没过一会儿,他忽然就反应过来了,“怕不是抽不出空吧?皇帝防你防得太死,你是不好有动作吧?”
王导没空与王悦贫,直接问道:“我听闻几日前,是太子殿下送你回的王家?”
“嗯,怎么了?”
“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给你了。”
“此事与司马绍有关?”
“据我所知,刘隗此人出身贫寒,年轻落魄时他曾受到一位地方官员的提携,后来他与此人成了莫逆之交,他那朋友犯了点事,死了,留下个女儿,如今那女子就在太子府,复姓淳于,单名一个字,嫣。”
王悦浑身一震,抬头看去,却瞧见王导面无波澜。
“你全都知道?”
王导点了下头,望着王悦的眼神忽然有些难言的沉重,里头掺了些愧疚,“我全都知道了。”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下王悦的脸。“那女子便是当日伤你的女刺客,她就在太子府。”
王悦过了很久才平复了心境,“你想让我去跟司马绍要淳于嫣,用她来威胁刘隗?”他摇头道:“不能够,先不说司马绍舍不舍得放人,即便是我真的挟持了淳于嫣,刘隗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故人之女舍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是家国,一个是私情,刘隗号称刘阎王,孰轻孰重他能分不清?”
“谁说让你去劫持淳于嫣了?”王导轻轻地扫了一眼王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