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末日的盛宴吗?
虽然心里很清楚不该如此,许诺还是放纵了自己。
“他的名字叫莫北辰,高智商,高情商……跻身恒大高层,三高,三高的男人,精英,精英中的精英!”
面对着一张模糊到几乎没有轮廓的脸,许诺伸出了大拇哥,满嘴酒气的胡言乱语着。
“有些人的诞生,是早就计划好的,一个完美到了无以伦比的计划……然后长生一个优异的人种……”
“你呢?”他的声音听起来远远的,好像天边的钟,脆且扬。
这他妈的是谁啊,还会回应她的话吗?
许诺摇晃了一下肩膀,向前伸长了脖子,凑近了那张脸,他没有避开,放大的五官更加模糊了,两只鼻孔大的出奇。
“丑八怪!”许诺咧嘴一笑,伸出手在那张脸上用力推抹了一把,那张脸好像被推出去了,又弹了回来,她猜测这可能是酒吧的广告牌。
酒醉的人什么都能干的出来,对着一个广告牌絮絮不止也不稀奇。
“你呢?”声音又回荡而来。
“计划外产物,没我什么事儿……”
许诺又喝了一杯酒,大约走出这个门时,衣兜仅剩的钱都要被掏光了,或许还不够,会不会被人扭送警察局?那地方已经不是第一次进了,套路摸清了之后,便不怕了。
老娘啥都没了,还怕进局子吗?
“你想自杀吗?”
“自杀?”
这张脸是不是勾魂使者啊?怎么能提醒许诺干这种事儿,不过莫北辰离开的那一瞬间,她确实想过死,什么都没了,和死了有啥区别?被恒大公司开除,还进了看守所,她这种类型的,应该是所以职场都排斥的劣等货吧?
“想过怎么死吗?”
我曹,果然是勾魂使者,许诺抓着酒瓶子,真一瓶子想把这该死的脸砸下去,可抬了几下手臂,都使不出力气来,酒瓶子还好好地放在吧台上。
“跳河淹死,听说捞上来是一丝不挂,身体浮肿得好像皮球,特别是肚子,想怀孕几个月的孕妇,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喝得太饱了。”
噗,许诺好像骂这个家伙,特么的她就算要死,也不会跳河淹死,怎么说都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不能赤身裸体走完最后的人生呢?还大肚子……
“跳楼,更恶心,白花花的脑子洒一地,很豆腐渣一样。”
“你才跳楼呢……”
许诺出手,想捂住那张该死的嘴,却怎么都找不准方向,她怀疑是广告牌在剧烈摇晃。
“别动,你别动……”
也有可能是她在摇晃,总之傻傻地分不清了。
“喝药呢?吐白沫儿,从下巴一直流到衣襟,割腕呢?听说死后尸体一点血色都没有,白化病知道吗?差不多……”
说什么呢?可恶的脸谱,要把所有的死法都列出来吗?许诺费劲儿地整理一下舌头,想纠正他的建议,老娘现在一点都不想死。
“不,不,不想死……”
“你觉得这些都死得不大好看,对吧?这个吗?我想到了,撞车,我看撞车不错。”
他又提了撞车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