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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有多迷人,低头细细思索棋局的时候,也就未曾看见,她的对手并未望着棋盘,而是捻着一枚棋子,眼神幽深地看着她。

仿佛她比世间最复杂的棋局还要难解。

“我赢啦!”她锁眉苦恼地思索好久,在一瞬间豁然开解,笑容溢出脸颊,丢下最后一颗棋子,抬头向他明媚地笑道:“我赢了。”

慕容曜也朝她笑了一下,他因姿容绝世,随便笑一下都仿佛乌云初散,天光乍泄,让她看呆了一瞬。

反应过来后的相雪露瞬间羞红了面颊,暗恼自己轻易就被勾了心神,对象还是自己的小叔子,简直罪不可恕。

慕容曜伸手,只是在棋盘的几个位置轻点了一下,然后便不再动作。

相雪露却骤然脸蛋爆红。

方才她顺着他所指的位置看了一下,霎那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他早在开局之初,便布下了这一场惊天大局,以身为诱,一步步引她上钩。

每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棋位点,都是他精心算计后的谋划,悄声无息地接近,为她布下天罗地网。甚至在某些时候,还适当性地放纵她,让她为此得意不已。

正因为他早已胜券在握,所以才一次次地与她玩着这种精巧的把戏,让她产生优势的错觉。

每次轻巧地放过她,下一次却又猛烈地扑上来,再故意露出某个破绽,偌大的棋局被他玩转在掌心,让她一次次失落,又一次次欢喜,然后逐渐深陷其中。

但是,这种可怕的掌控力,深沉的城府的目的似乎并不是为了捕猎,更像是一种挑逗?

不像是老虎对着猎物突然露出凶狠的爪牙,血盆大口要将它撕咬成碎片,而更像是对它兴趣中的雌性展示自己的力量,玩一种增进感情的游戏。

相雪露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时,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讪讪地放下棋子,再也不敢嚷嚷自己赢了。

猛然想起自己之前在对弈时做过的许多无礼的举动,连忙赔罪:“恳请陛下恕罪,臣妇之前多有无礼之处。”

“无事。”慕容曜轻笑,“皇嫂日后就要像方才那样,活泼些才好,不要太过压抑自己。”

“你以往可不是这样的。”

以往,那是多久的以往,慕容曜忽然提起,倒让相雪露发现自己已不太记得太久远的回忆。

“陛下说笑了。”她说,“为皇家王妃,不敢有丝毫怠慢,恐引人耻笑家门,败坏皇室风气。”

“无需如此。”慕容曜好看的眉微微蹙起,又很快展开,他转动着棋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便是皇后,也无须如此。”

“皇后是皇后,臣妇是臣妇,不一样的……”说到一半,她的声音低了下去,马车里一下寂静无声。

似乎觉得继续说这个话题有点奇怪,相雪露绕开了它。

“陛下棋艺精湛,臣妇自知不及,献拙了。”她低声道。

“皇嫂不必过谦。”慕容曜说,“若是路上感到空寂,随时可找朕陪皇嫂弈棋。”

他的态度过于谦恭,不像是皇帝对一个王妃的态度,倒更像是寻常人家小叔子对嫂子应有的礼数。

相雪露找不到理由来拒绝,只好应下。

-

是夜,青柠吹熄了灯烛,服侍相雪露睡下后,悄声退出了马车。

回程路上,因慕容曜要赶路回京,故而一行人并未在驿站过夜。

他专门派人给她换了一辆更加宽敞舒适的马车,躺在上面,完全感受不到行路的颠簸,柔软温暖,就像是在王府的床上一样。

临睡前,相雪露朝马车窗外望了一眼,路边的村庄纷纷已经进入梦乡,见不到一盏灯火,外面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马车四周都有紫衣卫和金吾卫严密守候,轮班值岗,因此相雪露并不担忧什么,很是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黑甜无声,马车隔音效果极好,几乎听不到外面兵士的铠甲叩击声和马蹄踢踏声。

马车中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女子有规律的呼吸。

直到有一刻,某些情况在悄声无息中发生了改变,她的呼吸声忽然变得不平稳起来。

“王……爷,您怎么……来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

绵软的衾被遮盖了一切,只能看到她沾染着一层薄汗的桃面粉腮。

黑暗中传来男子低幽的笑声,诱惑中充满着极度的危险:“怎么,王妃不希望我来么?”

“王妃是做了什么负心事么?”他轻薄的话语中染笑,似是随心地调笑,却让她的后背上寒毛耸立。

每次他说过这种话后,都会向她加倍讨要些补偿,凭她单薄的身子,几乎偿还不来。

“王妃问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嗯?”他的语气中带上了一股不易被察觉的阴森,“我的棺椁,就那么从中裂开了,曝尸荒野,王妃却不闻不问,就这么离开了。”

“如此这般,王妃该给我什么补偿。”

相雪露浑身都在轻颤,她艰难地说:“你别乱来,外面全是紫衣卫,会被他们听到。”

这句话并没有让上面的人停止动作:“哦,是慕容曜派来保护你的?他好像对你非同一般呢,我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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