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疯了吗?在这种时候,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刘鸥都给震惊的脑筋不会拐弯了,实在是眼前的场景完全突破了他的思维边界,以至于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辞来形容。
贱鸟抓住机会,嘎嘎大笑起来:“鸟爷就知道,只要活得长,总会有一些奇葩的故事可看!吆吼吼,这可是俺梦里才有的场面啊,简直太精彩啦,我喜欢!”
刘鸥腮帮子直抽抽,你个臭鸟喜欢个鸡毛啊,这玩意能当普通的热闹来看吗?
他并不担心郑城会因此而弄出难以收拾的大乱子,起码宋行哥俩绝不会允许,既然能让人群汇聚起来并走到这边,肯定有绝对控场的把握。
他在意的是,自己完全猜不出这种游行集会的意义,无论藏在里头还是躲在背后,那些策划阴谋的家伙,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啊!
靠这种方式的抗议,有意义么?有作用么?
完全看不出来!
不过,他可以等!
刘鸥噙着冷笑,就近找了个高点爬上去,有意识的让出最佳狙击点免得招人恨,而后抱着胳膊淡定的看人群从下方街道穿过,浩浩荡荡的一直抵达广场外围。
毫无疑问,这些家伙的相互间有明确的组织联系,十几支队伍从不同的街道出发,抵达广场的时间几乎同步,并且每一队的数量上下不差一成,且还都是多品种混杂,绝不会出现一次重击灭掉某个族群的可能。
他们很明智的在警戒线变停住脚步,任何人都没有随意越过,那会招来明暗多种哨戒炮的无情打击,死了也是白死。
十几支队伍,总人数达到三万余,浩浩荡荡、旗帜飘扬,用墨汁淋漓、血忽淋拉的大字写着种种诉求,高举的牌子连接起来遮天蔽日,果然身大力不亏,把先天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无需扩音喇叭,他们的宣言可以轻易传遍整个市中心,五公里之外也能清晰可闻。
井然有序的停住之后,带头的家伙举手示意,让乱七八糟的嚷嚷全都闭嘴,自己挺胸迎上黑着脸皮汹汹而来的武装警卫。
“你们搞什么东西?游行集会,打过申请了吗?得到允许了没有!”
武装警卫都是强化战士,身上穿着定制的生化助动力战甲,手里拿着一米半长的重型突击抢,整体能量回路与科研中心发射塔连为一体,在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作战,乃至到了边界地带,只要人没死、武器没废掉,就永远不必担心输出问题。
因此,别看只是两人一组,浑身包的跟铁罐头一样,走起来咣当咣当貌似笨重,全郑城没有哪一个人会闲着无聊去试一试他们的成色,那等于是在向整个管委会、武力统治中心挑衅。
好在,警卫并不跋扈,保持十米距离堵住人群,手搭着扳机虎视眈眈的喝问。
刘鸥离着最近的这一队,带头人是一个身高两米多的半兽人,古铜色皮肤半裸,两条宽阔皮带交叉勒在胸前,挂住背后两把门扇似的大斧头,发黄的獠牙交错参差在肥厚的嘴唇外,四根指头的手里抓着面一米半宽的门板招牌,上面写着“公平、民主、自由”六个字。
这家伙貌似粗胚,两颗牛眼咕噜噜转的欢实,冲着喝问的警卫憨憨一笑,恭谨答道:“俺们已经申请过了,您呐可以查询一下,指定是有批准滴!俺们今儿个集会不为别滴,单是这管委会今儿个处事不够公道,对俺们少数族群有偏见!”
武装警卫皱了皱眉头,严厉的目光透过面罩,冷冷的往人群里扫了个来回,嘴角耷拉下来,脸色比较难看。
这种场面,他从小到大只在电视新闻里看过,本地几十年都没发生一次,算是非常陌生,也缺乏应对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