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说起别的,“你找个机会试探试探女婿有没有别的心思,要是他不安于室,咱们得提前想好办法。”
冉父简直无话可说,表情扭曲着说道,“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不安于室’?女婿要是个吃干饭的,我倒是不怕,大不了少给他些银子。可他像是那种被束缚的人吗?有时候我都担心他有心算计之下我会连个痕迹都留不下。”
从他完美解决了染坊之事后,那些掌柜的提起他都是一副赞不绝口的样子。后来他带着众人更上一层楼后,威望隐隐有在他之上之势。这才两年不到,只要多给他一些时间,不愁成不了一方巨贾。
当然,冉父完全没有打压女婿的意思。在他看来,只要女儿生下了他的孩子,他再有本事最终也是留给他外孙的。退一万步讲,他哪怕是在外面有人了也不怕,他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想法上的不同,冉母想的是如何让女儿抓住女婿的心,夫妻和睦。冉父想的是如何保住女儿的地位,让冉家的财产更为丰厚。
此日过后,冉芸倩成了整个冉府的中心,哪怕她说要天上的月亮,众人都会绞尽脑汁地想想有什么办法,苏泽适亦是紧张,反而是她自己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成了最淡定的一个。
一开始她也担心过丈夫会不会想要伺候的人,她绝对不会主动问,也不会同意,却还是担心。好在随着肚子一天天长大,他没发现这样的苗头,让她放心不少。
她没有办法想象在自己最辛苦的时候发现丈夫的温柔给了其他人自己会怎么样,崩溃是绝对的。
苏泽适早先感受到了妻子的不安,极尽温柔小意地哄了许久才让她放心。孕妇心思敏感,他不会那么禽兽的。再说了,本来他就没有这样的心思。
每天外出忙忙碌碌,回到家中哄哄娇娇的冉芸倩,令他感受到了静水流深的眷恋。平常的人,平常的事,平常的生活,组成了他最为期盼的样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日的枫红如雪变成了冬日的风雪漫天,再到春日的流水潺潺,妻子肚子里的娃娃还没有降生,远航的苏恒等人归来了。
见到苏恒的第一眼,苏泽适都差点没认出来。原本黑瘦干瘪的少年变得精干,鼓动的肌肉展现了他的蓬勃朝气,身上带着日久奔波的疲累,眼睛却充斥着兴奋。
“欢迎回来,对于你的成长,我感到惊讶,更有无与伦比的骄傲”,拍拍少年的肩膀,又冲着后面欢呼的人们高声喊道,“你们都是英雄,今日都先回家,明日我在福临楼宴客,大家不醉不归。”
能明显地看到,回来的人比去的人少了一半,苏泽适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此时却不适合说这些。
苏恒倒是主动提起了,“少爷,途中遭遇了几次风浪,在一个岛上还被人抓了起来,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