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他们抓住冉金盘外出的机会将事情闹出来,打的就是冉家没人顶事,直接给他坐实罪名的主意,等他回来了,该分的已经分给了各家,吐是不可能吐出来的。
至于站出来主事的苏泽适,从来没被他们看在眼里。
不是他们不够谨慎,作为混惯了商场的人,谁人不知步步小心的道理。可他们调查了冉家这个姑爷从小到大的事,问遍了周围的邻居,就没看出来他哪点是能够翻盘的。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个秀才功名,可他已经不再往上走了,基本算是废了,还考虑什么呀?
既然他们那么着急,苏泽适也不介意让他们死得再早一点。
拉开门,居高临下地扫视一圈围在门口的人,他发现又添了几张新面孔。
当然,这批布肯定是没人动过的。不仅冉家防着他们搞鬼,他们更担心冉家走了狗屎运找到一批没问题的布给换了,到时候他们功亏一篑。
没在意他们是什么眼神或表情,苏泽适率先上前,“既然各位已经准备好了,那咱们走吧。”
陈强和他周围的几人面面相觑,他这话怎么听着像是送他们上路啊?
甩甩头,复又镇定下来。不可能,他们谋划了那么久,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子还能反了天了不成?
两方领头的走在最前面,身后的人亦是泾渭分明,时不时瞪对方一眼,还没上公堂就已经□□味十足。
说是一大早,实际上他们都有分寸,衙门的人已经到位,他们随时可以上堂对峙。
冉家在柳城多年,找的讼师是有名的方禾杨,对方找的是方禾杨德老对头冯成章,两人辩了几十年,互有输赢,谁也不服谁,此次正好,他们又有了机会。
惊堂木一拍,站在公堂上的几人跪伏于地。苏泽适是秀才,照理是可以只行礼便可。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身在古代,就要有膝盖不值钱的准备。
知府倒没有让他们就这么跪着的意思,很快两方便各站一边,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双方状纸递上,知府看罢才说,“事情的大概本官已经知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强抢先站出来,“大人,小民惶恐。能为府衙办事,本该是小民的福气,无奈小民识人不清,竟将此事交予了冉记,布已经不能用了,还请大人明察秋毫,将此等小人的行迹公诸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