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在这一点上爽快得让贺父贺母都有些惊讶。
贺大嫂脸色难看,哪怕是苏泽适留下了礼物和钱财都没能缓和下来。
平常公婆在家她觉得自己被压了一头,成家近二十年还不能当家作主,过得憋屈。可真让他们离开又舍不得了,倒不是俄日了什么孝顺,仅因为婆婆身体好,算是个劳力,公公哪怕不能干什么重活,可他当了多年村干部,多数人都给面子,要做什么都容易许多。
看她的样子苏泽适就能猜到她什么想法,完全无心理会。不管大嫂如何,不触及他就没有干系。
再说了,她是贺保军的妻子,给贺家生了两个儿子,他说什么都不可能顶用。
贺大嫂说不上大奸大恶,却也没那么善良。她就是多数农村妇人的样子,倾尽全力为自己的小家,可她的小家中却不包含公婆。
平日里看在丈夫孩子的面上对老人不会有什么大不敬之举,但真到老人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恐怕不会尽心尽力。
公婆丈夫都决定了,她自然没什么话说可也不用希望她能有什么好想法。
商量妥当,众人便回去休息了。
夏日乡村的夜晚,哪怕到处可见蚊虫,“嗡嗡”的叫声难得没引起苏泽适的心烦。
感受着空气里的热意,妻子也了无睡意,索性坐起来拉着她说话。
“爸妈决定得有些仓促,也没时间再去舅舅那边看看,咱们是不是缓几天?或者托人带点东西?”
有些诧异地转过了头,贺小枝也坐了起来,“你不知道咱妈跟外祖家关系不好吗?”
借着月光见到丈夫摆动明显,接着解释,“当初他们想将妈嫁给一个老光棍换彩礼,要不是遇上爸,妈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这一点系统传输得记忆里还真没有,苏泽适就有些奇怪为什么原主和贺小枝成婚的时候没见她外祖家的人呢。
要是这样,应该还不至于跟娘家断绝关系吧,毕竟,农村普遍会认为贺母嫁给贺父是有了好归宿,不管父母死活绝对会被唾沫淹死。
正准备问贺小枝自己就为他解惑,“要是这样就算了,但当初他们还想把哥哥丢了,让爸妈过继我表哥。”
饶是苏泽适都被这番话雷得外焦里嫩,这是什么样的人间奇葩才能想出的损招?脑回路简直清奇。
“不……不至于吧?”苏泽适有些迟疑,一般智商正常的人都干不出来这事。
贺小枝冷笑一声,“你怕是不知道我两个舅舅有多坏,他们觉得我爸有钱,过继儿子后就全是他们的,还能将我嫁出去换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