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苏泽适所料,他们只能作为长见识的,但他依旧给自己找了很多事情做,与家人的联系不多,感情却并没有受到距离的影响而变浅。
回到海城的时候,恍若隔世,直到回家,苏泽适终于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贺小枝还未开学,听到院子里的响动出来查看,见到丈夫忍不住惊喜,“你回来了?我还以为要再等两天呢。”
进屋放下东西,抱了抱许久未见的妻子,“给你们带了一些东西,不多,你看看?”
冬日还未过去,贺小枝却已经感觉到了温度,热烘烘的,看来她们家的煤燃得很旺。
与妻子相拥一会儿,苏泽适探手拍了拍她的背,“先等会儿,我想洗个澡。”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他习惯于令身上的尘土都与周围的一切更好相容。
洗完澡擦头发的空隙,苏泽适跟着妻子的脚步进了孩子们的房间。
正值中午,他们睡得正香,便没有吵醒他们。
碰碰这个,摸摸那个,苏泽适就像怎么都看不够一般,“我也没离开多久,怎么感觉他们长大了那么多?”
他是一个父亲,在孩子身上倾注了很多爱和关注,刚请越来越好,见证孩子们的成长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他不忍错过。
“他们两个还能光吃饭不长大啊,等下见你回来了肯定高兴”,一段时间没见,陌生感却似乎在他进门的一瞬间就退却了,一家人在一起,贺小枝很开心。
跟他们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她起身,“给你煮了一碗面,你看看是在哪里吃?”
孩子还没醒,不至于那么黏糊,苏泽适顺势跟着妻子去了饭厅。
仅仅是一碗简单的汤面,他却觉得吃到了什么山珍海味一般。很多时候,他眷恋的不是安逸,而是点滴的温暖。
夫妻俩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看他吃饭的时候贺小枝才来得及问,“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我老感觉你瘦了。”
将她的额边的散发理到耳后,苏泽适一下子笑开,“你怎么看我跟看晨晨一样,什么就瘦了?”
贺小枝有些愠怒,“吃你的饭,好意思跟晨晨比。”她可不想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屋里有些昏暗,间或有窃窃私语传到窗外,晃动的影子交缠在一起。
一碗面吃完,孩子也醒了。贺小枝洗碗,苏泽适则去抱了他们出来。
晨晨还记着苏泽适骗他们是去学校的仇,除了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兴奋地尖叫,后来就不愿意理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