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但至少为人处事上他们是合拍的。
思及好友,苏泽适有想起了自己久未见到的老师。
张严的耐心在苏谦出世后便耗尽了,前几年跟着学生说是享受天伦之乐,后面什么乐也比不上他的山水之乐。在一次张家厚着脸皮让他帮忙教导孩子之后,张严毫不犹豫地跑了。
他离开自然不是因为怕了张家,只是觉得这样安逸的生活没有意思,想继续他年轻时候游山玩水的日子。
算算年纪,张严也差不多五十光景了,苏泽适时常担心他在途中遇上什么事,只有每月收到信件的时候才会放心一点。
看看对面的好友,苏泽适忍不住提了一句,“我可真是放心不下老师。”
一听这话陈茳眼带羡慕,“你和先生关系真好,我都忍不住欣羡啊”,眨了眨眼,忍不住问,“你不会承袭你先生的衣钵到时候也到处乱跑吧?”话还没说完自己先笑了,怎么可能,广源前途一片大好,该是官场新秀的。
他觉得开了一个不必要的玩笑,没想到苏泽适却对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是有这个打算,还想回家陪陪父母,总不能到时候连养老都做不到。”
陈茳表情一瞬间僵住,眼神中尽是不可置信,“你疯了?你不是常说国大于家吗?”
放下手中的棋子,苏泽适抬眼示意好友,“这局我赢了,荇之今日状态不好。”
陈茳却没了下棋的心思,收了棋子盯着对面的人,“你跟我仔细说说你怎么想的,不然我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他担心好友是近来得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几年的时间,两人对对方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见他如此苏泽适倒在了椅背上,难得不顾及他的君子风仪,“担心什么,国事重要,可少了我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你也清楚,要是再变下去会发生什么。”
陈茳显然也意识到了他的想法,顿时不再说话,在和平年代生活惯了,他也不想看到战火纷飞的场景。
那天过后,苏泽适回归京城的生活再次走上了正轨,每日站在朝会最后当柱子,晚上再陪家人享受时光。
除了做好手中的事情,他并不需要担心其他的。
可皇上显然不是个会浪费资源的,某天想起这个在改进海军战力的人才后再次召见了他,这次是为了农事。
虽说在陛下的严重他现在跟工匠没什么区别,或者也有区别,就是他是一个会念书的工匠,能从寒门走到今天便是最好的说明。
不过苏泽适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自己在上位者心中的形象,只要不怀疑他谋反篡位,让他安安心心地做点事请,再完成守护家人的任务便是最好了,能不能名留青史并不重要。
接到任务,苏泽适征求过顶头上司的意见后调了几名老工匠跟着他,成日里围着一堆木头铁块研究怎样改进农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