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这夫妻俩一个伤得站都站不稳了,另一个哭得悲悲切切的,看着就比中气十足的姜家老太婆惨些。
尽管知道她说的肯定有些水分,可村长还真是姜春莲的亲堂叔,何况她哥哥出息,说句话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那你们怎么来姜守中家里闹了?他一个人还能抢了银子不成?”
“自然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姜力和姜大树。夫君向来单纯,他们约他去吃酒也就去了,没想到几人却这样歹毒。原是要先去县里看大夫的,可夫君怕他们分了银钱就逃了,那可是五百两啊。”姜春莲捂着脸痛哭失声。
既然是这样也就好办了,“三婶儿,咱们一个村的,也不说谁看不起谁,不说五百两,就是一百两能拿出来的都少,要不您让咱们看看??”这话是村长大孙子说的,最是机灵,虽说顶撞长辈不好,可他才十多岁,也能说是年纪小不懂事儿。
姜婆子撒泼的法子百试不爽,没想到今日被个毛头小子耍了,“不可能,就没有随随便便进人家里翻的,五百两怎么了?我儿守中就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在这里说什么都是白说,既然诬陷是我儿子和另外两人一起的,那就等人回来了再说。”说着就准备关门。
姜大树和姜力的媳妇也在人群中,听到这话内心暗骂,这老虞婆惯会拖人下水。她们其实都知道这事儿,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现在姜守中家肯定也是这样,如何能放人进去?
要不是苏泽适知道银票就藏在姜守中家的茅厕后面,恐怕今天这事儿还真不好办,也确实是,说到哪里都没有进人家里搜的。
“咳咳——,姜三婶,我们也不难为您,这不是来问问您家里有没有五百两吗?您放心,只要您说了,我们立刻就走。”苏泽适这话实际上也有些过了,开口就打听人家家底,可并没有一个人觉得他问得过分,姜家世代农民,十多年前还经历过灾荒,就是存几辈子也存不出五百两啊。
姜春莲长得柔柔弱弱,可她天生力气大,挡住即将关上的门毫不费力。
实在是关不上,姜三婶也没了办法,话说到这份上,要是她们再不说一句话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她们心里有鬼吗,只能不耐烦地吼了一句,“没有,我姜家穷得叮当响行了吧。”
这话有些拉仇恨,围观得人有许多脸色都不对了。
不过苏泽适没工夫管那么多,听到她这么说了就行了,他立马站直了,好像刚刚一脸虚弱的不是他一样。
他说是说了答了就走,可别忘了,原主是个什么人,是个无赖啊,他们执行任务默认的规矩就是在不崩人设的情况下完成。
“苏全,带人拦着他们,来几个人跟我进去”,既然无解,那就不需要讲道理了,就算他想报官,姜家村的人也绝对不会允许,在他们看来,有没有罪进了官府都不是什么好事,要是传出去了可会影响一个村的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