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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绪抱着孩子缓步上了楼,在楼梯拐角盯着敞开的房门看。
连推都不用,就需要直面陈戟,该说些什么?今晚会发生什么?
而他又要做什么?
“爹地…困”睡眼惺忪的阿清在他怀里蹭,小脑袋在他的胸口上点了又点。
看着孩子困成这样,顾绪颠了颠他:“乖,马上回去睡觉。”
他几步跨完了剩下的台阶,一鼓作气地把孩子放在了他的小床中。
陈戟正靠在窗边吸烟,见他忽然上来也有点尴尬。
说好了要改变,那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两个人相顾无言,尴尬地站在那,像是被谁按了暂停键。
最终还是陈戟先打破了这蜜汁尴尬的氛围:“阿绪,累了吧,咱们睡觉吧?”
“嗯…”顾绪没有去点破他的这种逃避。
两个人沉默地洗漱上了床。
顾绪躺在熟悉的位置,侧头就能看见床边的锁链。
他凝视着这熟悉的物件儿,背靠着陈戟,觉着这种自欺欺人也挺无聊的。
他俩这种状态,实际上有什么改变吗?
他一下子扭过身去,对上了陈戟有些茫然的眼睛。
“怎么了?阿绪?”
“晚训呢?还有这皮铐,你以后都不搞了是吗?”
他这样一问,把陈戟问懵了。
“这…不是…”他有一点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行了。”顾绪坐起来按亮了台灯,“别把自己搞得唯唯诺诺的,我和你谈不是要你一下子搞得像丢了魂似的。”
陈戟微微摇了摇头,承认了自己的无措“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散开的光晕挡在顾绪的眼前,让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是一条全新的道路,但两个人都找不到汇合的地方,一直闷头往前走也不会有个好的结局。
顾绪忽然就想起了秦大夫。
作为一个坚定的平权派,他是如何做的呢?
看起来就很甜蜜的背后是如何磨合的?顾绪无法得知。
他坐在暖黄的光晕里,看着明显憔悴的陈戟,“虽然我觉着你没有资格做判决的法官,但是做个最普通的执行人也没有什么问题。”
“啊?”陈戟不懂。
“直说就是,我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一些皮肉之苦。”顾绪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声。
“说实话,我已经被打习惯了。这算斯德哥尔摩吗?”他不知道在问谁。
“我也不知道。”他又躺下来,两个人的呼吸交织着。
“我来到这个世界,是惩罚也是机会。我需要你的尊重,是希望我可以拥有重新再来的机会。”
顾绪轻轻吻了陈戟的额头,“我很感激我可以重来,拥有了一个新的家庭。所以相对的,我也不抗拒神明的惩罚。”
陈戟被吻得像是僵硬了一样,他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吻过,做过。
可这轻轻一吻,让他想起来自己年少时候的梦想。
算是梦想吧,他想有一个和睦的家庭,可以吃到属父做的热腾腾的饭菜。
可以穿上干净而又合身的衣服,回家的时候会有人对他说:“你回来啦,儿子。”
他知道,这是个梦想,是在这个世界很难得到的东西。
但是总是有人会得到的,他年少时的好友给他展现的这一切。
让他羡慕,羡慕的发狂,他看着自己那个永远被关在卧室里的属父,一个披头散发咬着牙说要杀了他们的疯子。
饭菜,是有的,辣到无法下咽,咸到令人作呕。
衣服也是有的,只是被属父洗过的衣服总是破破烂烂。
只有父亲的鞭子,才会让他的家变得温馨那么一点点。
他就这样长大,一边疯狂的想要一个温暖的家,一边又无法减轻自己的控制欲。
——只有鞭子下的属父才会让家像个家。
他像个变态一样,扭曲着,却成为了这个世界上的正常人。
“戟哥?哭什么?”顾绪蹭掉了他的眼泪,按着他的肩膀,“怎么啦?想起什么来了?”
陈戟摇了摇头,紧紧抱住了顾绪。
“对不起。”他的声音带了点哭腔,“对不起。”
他又重复了一遍。
就好像一个完美的虚假的陈戟玻璃立牌一下子碎掉了一样。
他脆弱得不堪一击。
顾绪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好了,别哭了,比阿清还能哭。”
陈戟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整个人都埋在他的胸前,“我们重新开始吧。”
“阿…”顾绪一时间觉着有些好笑,“那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绪,和旁边那个崽儿一起,是神打包给你的礼物。”
陈戟哭的很丑,此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变得更丑了,他哽咽着,“你好,我是陈戟,礼物已经收到,我会好好珍惜。”
', ' ')('两个人对视着,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陈戟伸手,越过顾绪按灭了台灯。
月光暧昧地洒进来,刚才还哭唧唧的人像是被月亮赋予了力量啃上了顾绪的胸口。
“哈…”顾绪放松地接受了标志着这场性爱开始的信号,“戟哥,你喜欢孩子吗?”
陈戟此时正衔着他的乳粒用牙齿轻轻地咬,被他这么一问,不小心把顾绪的呻吟咬了出来。
“喜欢阿。”他说着,扒开了顾绪的睡衣。
有力的双手顺着顾绪的腰线划过去,轻轻地抚摸过耻骨,慢慢地轻轻地,点水一般的摸过?了顾绪的阴唇。
敏感的地方像是被羽毛扫过一样,立刻敏感的酥了起来。
“别..别玩。”顾绪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紧张,即使知道陈戟不会再突然打他一巴掌了。
可身体还是绷的很紧。
肋骨隐隐约约,陈戟一点点摸过去。
“别怕,会让你舒服的。是真的。”
他再三保证着,微微抬起来顾绪的一条腿,把自己送了进去。
顾绪被撞的有些摇晃。
陈戟的阴毛大大咧咧地戳在他光洁的下体上,有一些痒。
“舒服吗?”陈戟轻轻抽送着问他。
顾绪低头去看,两个人的私处泥泞着。
两个人用最粗俗,最原始的方式连接着,第一次让顾绪觉着,他不是在被操。
而是在做爱,做一件,舒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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