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想做什么。”电话那边,陈戟说道
周日的公司大楼里没多少加班的员工,走廊里安安静静的,陈戟的声音被如实地传达过来,仍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顾绪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句类似赌气的话,在陈戟嘴里,却成了一种理所当然。
他轻描淡写地让他去属管局,就好像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需要参考别人的意见,只要他自己决定就好。
顾绪缓了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还算平和的问他:“你申请的属管局是什么意思?”
“……”陈戟沉默了一会儿,才回了他一句,“我现在手里的项目很忙,周末都要加班,没时间和你……”
“所以,你就把我扔到属管局就好了是吗?”
顾绪少见地打断了陈戟的话,把自己憋了一夜的东西一股脑地往外吐:“你就是这样的,只要你自己决定就好了,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他说着,连站的力气都好像消失了,扶着桌子挪了几步,拉开椅子坐下。
那边陈戟没有说话,也没有挂断电话。
“陈戟,这些话,我想说很久了,自从我和你结婚以来,我们的生活好像是越来越好了。”
顾绪抬头看着会议室的投影仪,待机的红色指示灯不停地闪烁着,他看着这恼人的东西开了口:
“但是你仔细想想,每一次我们之间有分歧,你有退步过一次吗?”
“每次,每次都是我服软,从最初你的暴力手段,到后来你言语劝我,或者你两者并用。”
“陈戟,你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一步一步达到了你的目的,让我接受你,认同你。”
“可是陈戟,我或许不是对的,但你就一定是对的吗?”
他低下头闭上眼,手机那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阿绪,你好像很怨我。”
顾绪叹了口气,只觉着身心俱疲,他把手机拿下来盯着挂断的按钮看,手指挪了几次还是没按下去。
“戟哥,我不是怨你。”
他说完,顿了下,苦笑了一声,又改了口:“也不是完全不怨,戟哥,我不是巴普洛夫的狗,我是一个人,有自己的思维逻辑。你逼迫我做了太多事,有些事,改便改了,有些事,我不会妥协。”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推开了窗,
“戟哥,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觉着我很容易妥协?很好拿捏?”
“所以戟哥,被你肆意践踏的我,就不值得尊重了吗?”
陈戟听到这里,也是深吸了口气,
“阿绪,我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恨我。”
他的语调沉闷,过了会儿才重新开了口。
“我说过,你总是把其他人看得比你自己重要,我不明白,前世,你用自己的自由去换你弟弟的,这种人生大事,我多少还能理解。”
“可是阿绪,你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了,你自己亲身经历过多少次的晚训,何必去找不痛快呢?”
“他的痛苦没有减少,你的痛苦反而增加,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绪的声音听着有些的不自然,微微地颤抖着,“为了让他知道,有人陪他,有人心疼他!”
“那我难道就不是心疼你吗?!”
陈戟一嗓子喊出来,顾绪愣了下,笑了一声,“你心疼我?可是给予我伤痛的不就是你吗?”
“……这不一样,阿绪。”
“没什么不一样的。”顾绪说完,干脆地按掉了手机的通话键。
晚上回家,可能是狂风暴雨吧,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在意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就这样吧。
太久没有排泄对憋胀感已经变成了胀痛,顾绪靠在椅背上放空自我,时针指在不到十点的位置。
他憋着,脑补了出自己膀胱爆炸进了医院不治身亡的戏码来。
也不知道陈戟会是什么表情,想到这,他笑出了声。
静寂的会议室里,一声轻轻地‘咔哒’声,顾绪像弹簧一样立刻弹了起来,又微微弓着腰的往厕所挪。
两个人大吵了一架,陈戟反而给他打开了锁,顾绪茫然地排空了尿液,将尿道棍插回去却不见锁自动锁上,他漠然地手动扣上,却又听‘咔哒’一声,锁又自动弹开。
这陈戟,是什么意思?
陈戟坐在车里,点了根烟,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操控界面,顾绪的身体,手机,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手里。
所以,难道就像顾绪所说的,他就理所当然的把顾绪的思维也控制了起来吗?
人非草木,和顾绪相处这么多年,他的心疼自然不算作假,但没想到,这次这事,却让他明白了顾绪藏在平静的表面下深深的怨恨。
陈戟按下车窗,将浑浊的空气排出去。
”阿绪,我该拿你怎么办阿?”
他点开手机app,盯着那个红色按钮看了会儿,叹了口气,按了下去。
', ' ')('——您是否确认取消属民管理局的预约课程?
——您已成功取消属民管理局的预约课程。
——顾经理,您好,您的休假申请已被撤回,请您按时到岗。
顾绪正埋头工作,看到弹出来的邮件也是惊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一条短信提醒弹在界面上,
“阿绪,晚上回家,我们见面谈谈吧。”
顾宇和陈奕都算得上十分操劳,沾了床还真的睡了回去,最后是被陈清吵醒的。
两个人都是头发乱糟糟地爬起来,勉强给小孩子安抚了,又塞给他一个平板看动画。
这才如梦初醒的对视了一眼。
“今天周几?”陈奕问顾宇。
“……?我怎么知道?”顾宇这几日过得跟做梦似的,当然回不上来。
陈奕按亮了手机,星期日三个大字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把自己埋回了枕头里,哀嚎道:“宇哥,我知道嫂子为什么不开心了,他!周!末!加!班!”
顾宇作为标准纨绔子弟茫然地眨了眨眼,问了句“所以呢?”
“属民的周日哎”陈奕回头看他,就好像看到了外星人,“多珍贵的自由时间,就这么被资本主义剥削了,惨不惨?生不生气?”
这问题,几年后的打工人顾宇肯定会回答的斩钉截铁,但现在的他对这事没什么概念,只敷衍地‘嗯’了一声。
陈奕见他这样,挠了挠头,眼神一亮,“正好周日,咱俩出去逛街吧?”
顾宇不知道他这思维是怎么跳跃到这的,但他的确憋闷坏了,想要出门。
他点点头,爬了起来,却听陈奕嘿嘿一笑,“那我去拿道具啦。”
陈奕几步就进了小屋子,翻箱倒柜的声音传出来。
顾宇站在原地,眯了眯眼,悄悄握紧了拳。
陈奕没多久就出来了,不算很过火的装扮,一条带有两个柱体的贞操裤,前面阴茎的位置开了口,腰带上却悬挂着带有不长的尿道塞的阴茎锁。
顾宇皱着眉头看着这玩意,“一定要穿?”
陈奕点点头。
顾宇一屁股坐回去,“那老子不去了。”
“不行!”陈奕直接拒绝,上手硬穿。
顾宇一身肌肉,哪里能着了他的道,拳头都举了起来,又看见陈奕还没消肿的脸。
“你妈的,润滑剂呢?轻点!傻逼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