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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苏酥靠在门边上坐下,自己则分跨坐在他身上,当着苏酥一双清透黑亮的眼,自己拿手往下去开拓,微皱着眉,缓缓地吐息着。他现下身上还挂着一件白色衬衫,长裤早就不翼而飞了,膝盖撑在地上,一手扶着门框,一手在里头轻浅的抽插,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由里到外透着一股骚气,是平日里他从未展现他人看过的一幕。
苏酥望着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握着陆压早已硬挺的性器揉动着,指腹在他圆润的龟头狠狠摩擦而过,陆压浑身一阵,险些没被激得就此倒在他身上,而身下那处春潮翻涌的花穴却是猛地一紧一松,滴下一滴透明的晶液,落在苏酥蓝白色的牛仔裤上,晕深了几粒圆点。
待到花穴被完全揉开,陆压已是满身的汗了,颤巍巍的双手将两片肥唇掰扯开,缓缓地对着苏酥挺立的那处往下,仅是才含进了一个头,他就要停下好久,少经人事的花穴要吞下那样大一根东西难免还是有些吃力,可那被撑开穴口的酸痛感却只令得他愈加兴奋。苏酥将手绕在他身后,轻柔的在他宽阔的背上摩挲,似乎安抚。
陆压深呼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终是一咬牙将自己往下压,穴道被完全的撑开,又涨又痛,陆压半倒在苏酥身上沉重的喘息着,还没缓过神来,苏酥却是挺腰往前动了一动,陆压被撞得惊了一惊,忙开声说:“……别!”
肉到了嘴里,苏酥已不再听他的,双手扣着他的腰便是重重地几下抽插,肉棒磨过他酸麻的穴壁,只激得他愈发收紧了,在这紧致湿热的甬道里,他情不自己,只想更加的往里撞,冲开他身体里一切他未知的地方。
陆压已经是百炼钢化作了绕指柔,全身仅凭一口气吊着不至于失态到完全倒在对方身上,但他浓眉紧蹙,唇口微张,下身大开的样子落入了苏酥眼里,便更如火上浇油,只将那股邪火越烧越旺。
苏酥箍住他的腰,稍稍往外一扯,再尽了全力往里去撞,早已变得泥泞混乱的下腹击在肉唇,仿若潮水冲击礁石,只听得清脆微弱的啪一声响,陆压失控的哼出惊喘,还未来得及适应,又被苏酥紧接着几下急攻,霎时便令得他彻底软倒在苏酥怀中。
下身如打桩似的一下复又一下捣入最深处,水声轻溅中,潮水般澎湃的快意正牢牢慑住陆压脑中的每一根神经,他几乎要拜倒在这股快意之下,彻底沦为雌伏的野兽,可他又始终记得这里还算是个公共场所,因而那想要放声的呻吟也一直被他强压在喉咙里,不曾真正放开过。
那断断续续的,隐忍的难耐的细弱的声响便只能够停留在两人狭小的空间,仿佛一个不能叫人窥见的秘密。那是独属于他们的。
陆压半阖着眼,眼中锐利的光已经如破碎的镜面,散落在一片蒙蒙浓雾中。
窗外,日头渐升,气温渐热。窗内,却是风光明媚,春意融融。
在迸射的前一刻,看着那张被干到失神的脸,不知出于什么缘故,苏酥竟没有立即将器物拔出,而是更加将陆压扣紧了,把东西一滴不漏尽数射进了他温暖潮湿的甬道中。穴壁被点点浓郁的精液浇灌,敏感得紧紧缩在一起,恍惚间,他甚至能依稀描绘出体内那根物事的粗长形状,以及柱体上蟠结错杂的脉络搏动。
这一刻,他们是无限贴近于一起的。
停歇半晌,苏酥才缓缓地从陆压身体中退出,待到他已经完全整理好了着装,陆压却仍是瘫在门间闭眼不能回神。他现在是一副衣衫不整双腿大张的模样,苏酥的目光由他的脸一路向下滑落,直至停留在他双腿间那朵泥泞的花上,云雨初歇,身体仍停在情事的余韵中,看见这香艳的情景,他包裹在层叠衣物下的事物不免又蠢蠢欲动起来。
苏酥舔了下唇,很快把头偏过去,看见他办公桌上有一包备用的抽纸,想了想,缓步去将抽纸拿来给陆压收拾。他停在陆压身前,先是将陆压衬衫上几粒散开钮扣扣好,随之又抽了几张纸一一擦拭去他身下的白浊。这些微的痕迹都很容易抹掉,只是那处的……
苏酥目光暗了暗,低垂的眼睫下是双寂静如水的秋眸,他抿了抿唇,将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掷在一旁,又抽了几张缓缓伸手去擦拭那朵完全被顶开颜色艳红的花蕊,只见得微张的一点缝隙中,正如呼吸一般的翕张,内里断续吐出的浓郁精液正将原本干燥柔软的纸面一点点沾湿,也湿透了一颗跳动不安的心……
他那里还是很敏感,一触到纸面便被激得轻哼出了声,苏酥手上一抖,暗自将手上的速度加得更快了些,面上虽看不出什么,但若是仔细观察了,便能轻易看到他细碎发下那只红透了的耳朵。原来他并不真如表面那样镇定无波。
后续事了,陆压和苏酥共同站到了窗前,甫一开窗,外头热辣辣的气息扑面而来,对比屋内状况,才知道里头的气味有多浓烈。陆压心下一动,又将窗子开得更大了些。
今早的时间荒废了大半,虽然想起手里头还有几件亟待处理的文件,但身子骨还是酸软的,思绪也还没完全的清醒过来,想着便也由着它屯在那里了。陆压靠在墙边上,他们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拉
', ' ')('开了柜子从里头取出一包烟来,从里头挑出一根递给苏酥,问:“抽吗?”
苏酥低头看了眼他手里的香烟,又抬头看了一眼他,笑了下,点头说:“好。”其实他是不抽烟的,或许他不记得了,但他曾经对他说过不喜欢烟味这事。看着陆压的神情,苏酥心里猜测他已经是不记得了的。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他至少会不在他面前抽烟,可分过了这么许久,这点琐碎的习惯怎么还奢求他会记得?
只是刚才又是为了什么呢?纵使苏酥认为两年前的分手是陆压对不起的他,可两年后他对陆压做出那件事后,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互相扯平了,按理说陆压应该不会再想同他有来往才对,可刚刚,他们竟又再一次的发生了关系……
不得不说,那场隐蔽而畅快的性爱确实让苏酥得到了无上的满足,可时候一个接又一个的问题却朝他掷来,这纷杂的思绪中,他心里渐而生起了一种复杂而烦乱的情绪。他和他之间,到底该怎么算?
火星子一点,烟便燃了起来,苏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竟忘了自己原先是不抽烟的,吸了一口后不出意外的被烟呛得剧烈咳嗽了起来,那咳嗽声听着仿佛能将肺都呕出来似的。
陆压被他骇了一跳,忙将手头的烟熄了拿手拍了拍他的背,如梦惊醒般诧异的问:“你不会抽烟?”
苏酥竭力稳下来,气喘吁吁的,眼睛里蒙蒙的罩了一层水光,他无力的笑了笑,声音嘶哑的说:“……没事。”
陆压默了默,还是转身给他倒来一杯热水,喝了之后这才缓下许多,苏酥握着脆弱的塑料水杯,笑容苍白的跟他道谢,陆压神情古怪的摇头说了句不用谢,他点点头,复又归于沉默中。
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苏酥沉默的想着,却始终不敢将这个问题问出口。有些话一旦说开了,便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与其让彼此又回到那样毫无交集的平行线中去,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或许会更好些。
而至于陆压为什么会在分手两年后突然打电话给他,又为什么会默许自己同他发生关系,这些,苏酥都已不愿再去追究。一时的兴起也好,肉体上的需求也罢,都不重要了……只要是他。只要他。
时间久了,苏酥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临走时,他问陆压:“我们下次还能再见面么?”
陆压眼睛里微动了动,平静的说:“当然。”
苏酥笑了下,“我想说我真的喜欢你,这两年里从没真正把你放下过,但想想以你的手段,这些话怕是不知多少人对你说过了,但我想说,我是真心的。那晚的事是我错了,做出那件事后,我不敢再奢求你能接受我,但不论怎么说,陆压,再给我次机会,好么?”
他微颤的声音、脆弱的神情仿佛是在向神父祈求原谅的恶徒。
陆压默了默,沉声说:“好。”但一顿,又说道:“可我不能保证我能不能……”
苏酥剪断他话说:“这样就够了。”他低低的又重复了句,够了,随即又扬起一抹笑容,问他:“在走之前,我能再吻一下你吗?”
陆压没有说话,只用了行动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他低下头,吻向了他。
他一直以为他是整个局势的掌控者,殊不知世上本就没有天衣无缝的事,早在那通电话打来的开始,他就起了疑心。可只要舞台足够大,心胸足够宽广,他们的戏就还有发挥的余地。
等到苏酥走后,陆压又花费了些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点开晶屏一看,苏酥那百分之七十的好感度却仍是纹丝未动。陆压闭眼重重从胸腔中吐出一口浊气,他做的,或许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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