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黝黑精光的眸子不动声色地从老管家的脸上扫过,不由得要老人家微微颤抖,这孩子的眼神很锐利,要人莫名地心虚。
“怎么?现在还不肯喊我一声妈?”送进滕子封房里的除了那个仁莫湾还能是谁?这是自己儿子开出来的唯一条件,用一个男人换个儿子,值得,当然要换,只是,等她去抓人的时候,竟然被告知人已经被龚龙带走了,呵呵。
女人觉得窝心,认为龚龙想到了她心里,殊不知。龚龙也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已。
事情的缘由不是很清楚,但滕子封的确开出来条件,只要他们要他见到仁莫湾,他就开口认眼前的女人。
滕子封是识时务的,黝黑的眸子闪了闪,少年当即开口唤道:“妈。”一个称呼而已,似乎也是没有扭转乾坤的可能,莫不如自己就接下这个摊子,该继承的继承,该完成的完成,自己丰满羽翼,时时刻刻都可以保护他的小爸爸。
龚凤的眼中掠过一丝阴霾,女人并不开怀,任是谁有个与自己谈条件的儿子心里也不会好受。
她并不排斥同性之间的爱,或者换个说法,她曾经经历了种种,只要是真爱,她就支持,被迫分离不能相守的痛苦她尝过,她比谁都明白那滋味,所以她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儿子喜欢一个男人而出手阻拦,她不会要她的孩子步她的后尘,她也不会像自己的父亲那般铁石心肠,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要算计进去。
缓和下面色,龚凤幽幽说:“既然如此,从明儿开始你就接受堂口,公司那头也尽快上手,我会派专人指导你。”
“妈?”这声妈叫的很顺口也很心急:“我会全部按照你的要求来做,那么我……可不可以和小湾回到原来的地方去生活?”
女人高雅地端坐在客厅的正位上,极其有神的一双眼睨视着滕子封,红唇开启:“你认为这么大的房子会住不下你们两个?”
少年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他没有再争取,因为多说无益,龚凤又道:“如果他住下最好,如果他不习惯,那么无论多晚,你每天必须回到本家来,因为这里才是你的家,懂了吗?”女人并没有因为是儿子而仁慈,其实,对待滕子封她已经够仁慈了。
“我明白了。”希望小湾会同意住在这里,无论如何,至少他重新获得了自由。
“你回去,叫他下来,我要见见他。”龚凤不是在和滕子封商量,她是以命令的口吻说出此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