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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云青抽了张纸巾,将白阮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替他擦了擦手,问:“昨天你怎么会在那里?”
“警察问我是不是联系不上你,我听说你被绑架了,就赶过去了。”白阮对答如流。
湛云青蹙眉:“谁报的警?”
白阮摇头:“可能是你的助理?昨天你还见了谁吗?”
湛云青回想了一下,觉得确实有可能是自己助理或者保镖报的警,没再多想,稍微正色了些,说:“谷朝雨的话,报警可能是没有用的。这件事我要亲自去解决才行。”
“先休息一段时间吧。”白阮担忧地说:“医生说你最近可能会出现戒断反应。”
湛云青挑眉,看了眼自己身上还没有褪去的血色,问:“你的意思是,我这是戒断反应?”
“是的。”白阮面不改色地说:“医生说需要渐渐地适应,期间做一些脱敏训练,提高耐受。”他拿出拍摄的那份报告,给湛云青看。
湛云青头还有点痛,只扫了眼,摆摆手说:“不想看手机,眼睛疼。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好?”
“要看个人情况。”白阮回答。
“好吧。”湛云青倒在床上,皱起眉来:“那我工作怎么办?”
“休息一段时间也可以。”白阮笑了下,替湛云青揉了揉额头:“我出去工作养你。”
湛云青笑出声来:“还需要你养我?那我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干了。”
白阮不吭声了,抿着嘴偷笑。湛云青扫他一眼,捏捏他的脸颊,说:“我饿了,给我做饭去。”
“嗯。”白阮蹭了蹭湛云青的掌心,把被子给他盖好,起身进了厨房。
厨房响起了锅碗碰撞的声音,湛云青这才想起白阮没有给他留衣服穿,想了想又觉得无所谓,等会儿再穿也行。他翻了个身,被子的布料擦了下胸口,他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妈的,这个戒断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于那个什么了,搞得和r18文设定一样。
作者有话说:
湛云青:我一个配角却要背负r18文主角的设定,心好累
大家自由想象一下吧,我什么都没写,我发4?
白阮房子的装修与他穿衣的品味十分相似, 以浅色系为主,阳光照进来会觉得房间内很亮堂,但是与此同时稍显空旷。
“今天什么时候训练?”
湛云青窝在沙发里, 恹恹地问。房间里冷气开到了28度,他松松地披着一件珊瑚绒的柔软睡袍, 而且只穿了这一件, 温暖的米色与家具的颜色十分协调, 在阳光下像是一副清新的印象派油画。
白阮从厨房里端出一个砂锅放在桌上, 湛云青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修长笔直的双腿搭着扶手,哼了一声说:“好晒, 我头好痛。”
“今天炖了牛腩。”白阮把砂锅放下,走到沙发前替湛云青揉了揉太阳穴, 蹙着眉十分担忧地问:“是不是比昨天严重了些?”
湛云青脸色苍白, 显得眼睛格外黑白分明。他半阖着眼说:“不想吃牛腩,你干嘛做这个?”
其实牛腩是湛云青昨天亲自点的菜, 要求白阮今天做,结果翻脸比翻书还快。白阮也不恼,说:“我还做了点蛋羹,要垫垫肚子吗?”
“直接开始吧。”湛云青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双臂撑在胸前,挺起上半身看白阮。他的头痛一直没有好转, 就像身体上的副作用一样。只有在被抚慰时,快感的刺激能够暂时让他忘记疼痛,因此他对于自己的“脱敏训练”十分热衷。
正值中午, 春日的太阳晒得窗玻璃发热。房间里冷气开得足, 十分凉爽, 但是白阮觉得自己搭在沙发上的指尖也变得十分灼烫。
湛云青没有系衣带,撑在沙发上的这个动作让他的上半身暴露无遗。他身上的痕迹随着时间推移已经变得很淡了,只留下隐约的浅粉色印记。白阮依依不舍地看着湛云青锁骨上仅剩的指甲盖大小的吻痕,目光直白到湛云青发笑。他点了点白阮的喉结,说:“之前你还在我这里咬了一口。”
他狭长的双眼微眯,指尖一转,顺着白阮的喉结滑了上去,在他下巴上挠了挠,最后不怀好意地点了点他柔软的唇瓣。
白阮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变得细微。湛云青的手指很凉,指腹柔软细腻,力度很轻,像是月亮渐渐升空时攀上叶尖的月光。
“舔。”湛云青的手指停在白阮面前。白阮垂下眼皮,露出睫毛根部的小痣,乖顺地探出舌尖舔吻湛云青的指尖。湛云青立即微微颤抖起来,浑身散发出淡淡的粉色。
“听说睫毛根部长痣的人都爱哭。”湛云青懒懒地说。
白阮有些疑惑,抬眼看湛云青,圆润微挑的上目线像是乖巧的布偶猫。
“你不知道自己有痣?”湛云青挑眉。
白阮摇摇头。
湛云青笑了,说:“笨。”
白阮立刻埋怨似的咬了湛云青手指一口,湛云青乐不可支,把手拿了出
', ' ')('来,抱住白阮的脖子,把他往怀里揽了揽。
“往下看。”湛云青命令道。
白阮立刻照做,下一秒,眼皮上传来濡湿的触感——湛云青舔了舔他的眼皮,舌尖在他睫毛根部点了点。
“!”白阮盯着面前湛云青修长的脖颈以及深陷的锁骨,咽了口口水,两手不由自主握紧了。
“现在知道在哪了吗?”湛云青的气息扑在他的眉骨上,白阮忍不住舔了舔唇,将手搭在湛云青腰上。
“……知道了。”他声音艰涩。
湛云青抓住白阮后脑的头发,强迫他抬起脸。白阮颧弓红透了,心领神会地伸出舌头,与低下头来的湛云青接吻。
脸边的光线被湛云青落下的长发遮住,白阮几乎觉得整个世界只剩湛云青与自己了。下一秒,他的双耳被湛云青捂住,唇舌交缠的声音似乎放大了数倍,变得更加清晰,仿佛在他颅中回响。
“听见了吗?”湛云青松开白阮的唇,得意地问他。
白阮所有接吻经验都来自于湛云青,对于湛云青的一切新奇招数都难以招架,跪在地上微微喘着气,难以自持地望着湛云青。他搂紧湛云青,点了点头,嘴唇挨到了湛云青的脖子。
他张开嘴,在湛云青喉结旁边试探了下,抬眼问:“可以吗?”
“你是属狗的吗?”湛云青轻轻揪了揪白阮的头发。
白阮好像要哭一样,眼眶湿漉漉的看他。
“可以。”
湛云青回答道。
白阮立刻衔住湛云青的喉结,毫不犹豫地留下一道牙印,又在湛云青侧颈上嘬吻。
药物的副作用让湛云青难免发抖,薄薄的皮肤绷紧,抓着白阮的后衣领,向后仰起头,睡袍从肩头滑落,挂在胳膊肘上。白阮的犬齿在湛云青的脖子上划出浅浅的痕迹,先是略白于周围,很快又变成鲜艳的红色。
“不许得寸进尺。”湛云青捏住白阮的耳廓。
白阮立刻舔了舔自己划出来的痕迹,说:“对不起。”
湛云青垂眸看白阮,白阮舔了舔嘴唇,对上他的视线,剔透的双眸中映出湛云青的影子。他很少这样从另一个人眼中看自己,其实看不太真切,还有些变形,让他怀疑这是否真的是自己。
半晌,白阮率先移开了视线,帮湛云青把睡袍提好,说:“感觉情况比以前好了很多。”
“有吗?”湛云青倒在白阮身上,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贴着白阮,脸颊搁在他肩上。白阮抿着嘴笑,在湛云青颈窝嗅了好几口,满意地看见面前的皮肤迅速变成粉蔷薇一般的颜色。
“有。”白阮把手搭在湛云青的侧颈上,湛云青略快的脉搏传来,像是心脏在他的指尖一跳一跳。他说:“现在没有以前那么红了,以前有些像淡赭石色。”
“你对这个倒是敏锐。可是我头痛还没好,”湛云青苦着脸说:“感觉一天比一天疼。”
他的气息扑在白阮下巴上,白阮侧过脸,两人嘴唇离得很近。
“用快感麻痹疼痛其实算不上一种好方法。”白阮轻声说。
湛云青伸出舌头舔了舔白阮的嘴唇,不说话,狡黠的笑容中意味不言自明。白阮柔软的双唇被舔得湿漉漉的,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口狂跳,湛云青也听见了,将手放在白阮心脏的位置。
白阮穿得齐整——在帮湛云青做“脱敏训练”时,湛云青是不允许他脱掉衣服的。这当然也是“指令”或者“考验”的一种,其中或许还有一丝胆怯或是心虚,但无论是什么,白阮都愿意遵守。
湛云青什么都没做,闭着眼睛感受着白阮的心跳,两人都静了下来,番茄牛腩的香气逐渐充溢了室内,规律的心跳以及温馨的、可以称之为家的气息让湛云青发出满足的喟叹。
“让我尝一口。”湛云青说。
“什么?”白阮疑惑地看湛云青,思索了一番,将脖子凑到了湛云青的唇边。
湛云青措不及防,有些反应不过来地问:“干嘛?”
白阮僵了一下,缓缓地退开,脸瞬间红透了,比湛云青身上还要红,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微微抿着唇不说话。
湛云青总算意识到白阮刚刚是想让自己咬他,乐不可支,松开白阮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仰躺着笑得浑身颤抖。
他的睡袍完全敞开了,白阮又想看又不好意思看,侧着脸偷偷瞥湛云青。湛云青的腹部绷紧,腰线利落,腹白线形成一个浅浅的笔直的沟壑,跟随着身体主人的笑声起伏。
见湛云青笑个没停,白阮咬了咬唇角,有点不高兴地说:“别笑了。”
湛云青本来已经笑累了,看到白阮这个样子没忍住又笑了,把肚子笑得酸痛,连忙伸手揉了揉。这时一只更温热的手落在了他肚子上,轻轻揉了揉。
他抬眼看白阮,白阮还在赌气似的不看他,耳根红红的,手臂却向他这边伸直了,修长的手指按着他的腹部轻揉,玲珑的指节赏心悦目,边揉边嘟囔:“所以说叫你不要笑了。”
湛云青安静了下来,白
', ' ')('阮揉了一会儿,没感觉到湛云青的动静,转过头来,正好撞上湛云青的视线。
白阮眨了眨眼,缩回手:“怎么了?”
湛云青忽然在半空中抓住了白阮的手。他勾住白阮的小指,毫不费力地把白阮的手拉了过来,顺带将白阮扯到了自己面前。
他捞过白阮的脖子,在白阮下颌处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半圆形的牙印,从正面看像是一个月牙。
“奖励你的。”湛云青轻浮地拍拍白阮的脸说。
白阮被湛云青这样子对待,觉得心尖牙根一起发痒。他走到餐桌边,摸了摸砂锅还是热的,盛出一点牛腩端到湛云青旁边。
湛云青张开嘴,白阮便夹了一筷子送到湛云青嘴里,软绵绵地劝湛云青:“不要躺着吃。”
他其实没想过自己这么说湛云青会听,没想到湛云青哦了一声,真的坐了起来。
湛云青不太端正地坐着,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咀嚼,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阮端着碗,十分耐心地等着。他发现湛云青看上去是个任性的人,其实被满足后是很好说话的,甚至能够称得上听话。
而在满足湛云青这件事上,他似乎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他夹了一块西红柿,喂给湛云青,湛云青稍微皱了下眉,将西红柿吃了进去。
“不喜欢吃西红柿?”白阮问。
“没有,我不挑食。”湛云青舔了舔唇角的番茄汁,说:“饱了,你自己去吃吧。”
“我做饭的时候吃过了。”白阮把碗筷收了起来,湛云青盯着他做家务时利索的背影,忽然问道:“我听邵谦说你以前是学雕塑的?”
“啊……”白阮应了声,似乎将水龙头打开了,厨房传出哗哗水声。
等到他擦干手,从厨房走出来,湛云青又问:“既然是学雕塑的,怎么想到来演戏?”
白阮在湛云青身边坐下,犹豫了一番,回答道:“演戏来钱快。”
学艺术是一笔不菲的支出,他高中那年一直资助他的师父去世了,学校的奖学金又不可能覆盖他所有的支出,他咬牙坚持一段时间后还是休学了。
湛云青自然而然地倒在白阮身上,靠着他的肩膀,问他:“我还没见过你的作品呢。”
话音刚落,他察觉到白阮的身体绷紧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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