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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是?”第二天早上,筱浅悠终于看见让她一夜辗转难眠的男子。
“我是迪的家人,你是?”慕容翀狐很想说自己是温迪的男人,可是温迪说了,必须以朋友或者弟弟自居,他灵机一动,用了家人这个词。
筱浅悠猜测男子口中的迪便是参娘,便道:“原来公子是参娘的家人,我是筱浅悠,公子可以唤我浅悠,我是这里的婢女,如果公子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哦,你是婢女?可惜了。”慕容翀狐摇摇头,意有所指。
筱浅悠听到这意味深长的话,呼吸乱了乱,她不由想多了一些。
眼前这容貌比稷君哥哥还要出众的公子哥是对自己有意思吗,她自从服下惑心丹后,容貌就越发美丽,气质各方面也比以前更胜一筹,她对此丹药表示深深的认可。因为她发现稷君哥哥更爱自己了,对她可以说是有求必应,现在这个少年也被她折服,爱上她了吗。
“是的,公子。”在少年的注视下,筱浅悠的脸染上绯红。
“我的确有件事想劳烦浅悠姑娘,不知道可否?”
“公子请讲,浅悠定会完成公子交代的事。”
“我想吃烤野鸡烤鸟蛋,不知道可否?”
“没问题,公子你就等着吃吧。”
“嗯,那我等你。”说罢,慕容翀狐转身回了温迪的房间。
筱浅悠则是盯着慕容翀狐的背影发呆良久,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答应少年什么时,后悔莫及。这里可是深山,外头危险重重不说,更遑论抓野鸡偷鸟蛋。可是已经答应他了,自己总不能言而无信吧,那他会怎么想自己。
在一股冲动下,筱浅悠奋不顾身地走出了这座简陋但是安全的房屋。
山里长满了大树,高大的树木把太阳遮得严严实实,在这遮天蔽日的环境下筱浅悠心里一阵发毛,她的脸上呈现惶恐不安,露出的脖颈上肉眼可见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没有起风也没有下雨,此时还是酷暑,可她却感觉寒冷,耳边响着各种虫子鸟雀的叫声,这些陌生的事物都使她感到恐惧,筱浅悠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虽然害怕,但她并没有站在原地发呆,而是逐步前行,地上不知名的草杂乱生长着,使得筱浅悠前进的步伐更加艰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筱浅悠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顺着声音来源看去,是一只皮毛雪白的兔子。兔子品相很好,可惜,不是她此行的目标,但她运气很好,在兔子后面不远的地方有只正在空中扑腾虫子的野鸡。
筱浅悠不大的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太好了,终于看到鸡了。
可惜抓捕的过程并不顺利,筱浅悠白净的小脸上已经出现道道伤痕,伤口往外渗着细密的血珠,这些伤都是被山林里的草和藤蔓割的,她不想自己受伤,却也不怕受这点伤口。
筱浅悠知道廖稷君是神仙,也知道温迪是药精,医术精湛。
她身上这点伤自然不算什么,稷君哥哥知道了一定会让她的容貌恢复如初,现在稷君哥哥不在,相信那个女人也不会视而不见。如果她敢,自己就告诉稷君哥哥,稷君哥哥一定会生气,不让她好过。
稷君哥哥可是说了,自己曾经是他的妻子,也是他最爱的人,为了让她得道成仙需要经历很多困难,等她也是神仙了,就可以和稷君哥哥永远在一起。
不知道天界到底是什么样,但肯定比人界好,稷君哥哥说天界的人都会法术,而且寿命很长很长。
“你出去行吗?”温迪挥开在她眼前不停刷存在感的少年。
慕容翀狐上下打量眼前破败的房屋,语带嫌弃,“不,这里很无聊,房子也这么破,迪,你和我回狐族吧。”
温迪腹诽:无聊,那你走呗,房子破,是她乐意的吗,她不想穿华装美服,住琼楼玉宇吗,是她不想吗,真是。
“那你走?”温迪看看眼前的少年,要看看紧闭的房门。
慕容翀狐拉住温迪的手,提议道;“不走,迪,现在也没别人,我们来交配吧。”
“不来。”温迪摇头,表示拒绝。
慕容翀狐很苦恼,他真的很想和温迪交配,因为只有交配的的时候,他才能感到安心和满足,好像全世界都在怀中一样。“为什么?迪,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我吗,还说我很棒,把你操的很舒服,现在为什么不和我做。”
“你也说了,那是之前,我现在没心情,懂吗。”总之,温迪拒绝了少年的求欢。
这个世界的确很无聊啊,没有娱乐,只能待在这深山老林,守着这对狗男女。如果她能打败廖稷君就好了,可惜她是个武力值拉垮的小妖,唯一牛掰的地方也就是治病救人。
突然,温迪想到了自己因为冷墨尊修为大涨的事,不知道以她现在的实力对付受伤颇重的廖稷君,有没有一战之力。
如果能一举歼灭这对狗男女,那她就自由了,天下之大,还不是想去哪便去哪。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遇到有缘人,坐下一起喝杯茶下盘棋,遇到天灾人
', ' ')('祸,就治病救人,救死扶伤。这样岂不美哉,仇报了,名声也有了,种族也不会因廖稷君灭绝。
如果能得道成仙那就更好了,神仙呐,想想就美得很,琪花瑶草、神霄绛阙、仙山楼阁、瑶池仙女、玉液琼浆….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此时她还处于这所简陋的房子里,坐在这硬得硌屁股的土炕上。
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呀,也不知道廖稷君死哪去了,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再看看眼前的少年,温迪也没了打坐的心情,她说道:“带你去玩,去不去?”
“去”,慕容翀闻言,原本低落的心情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街道上,一对俊男美女手上拎满了东西,因为男女神仙般的颜值,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好在这里治安不错,众人素质也很好,虽稀罕,却也没围挤上前,发生冲突。如果因为容貌使得眼下发生踩踏事件,温迪会感到罪过,她可是出来娱乐放松的,而不是给社会制造祸端和麻烦。
“迪,这个好吃,你来一口。”慕容翀狐嘴里咀嚼着鸡肉,口齿不清地说道。
温迪看着他送到面前的鸡腿,摇摇头,“你自己吃吧,我不爱吃这些东西。”
这个世界的食物真的是质量欠佳,对于本土人来说可能是美食,但对于温迪来说,糟糠虽不至于,但真的说不上好吃,好在她不用靠摄入这些东西获得能量,不然她都要骂系统了。
突然有点怀念现代文明世界了,让人光闻着就口齿生津的美食,夏天不用不能动手就能看到的各色衣着清凉的美人,只要有钱,别说是天上,火星都能让你上。
“走,进去听个曲。”
原本是想来场视觉和听觉上的享受,谁知进场后,众人关注的焦点变成了自己,温迪顿感无奈。她订的是二楼的雅间,除了观景的窗口,旁边都是挡着的,可戏园里的人从两人进来后视线一直跟着走,那些人的眼睛像是有透视般,能穿过墙看到里面的温迪和慕容翀狐。
好吧,众人主要想看的还是慕容翀狐,毕竟他长得实在是太惊艳,温迪虽然也是个美人,但和慕容翀狐一比,还是差上几分。
两人最终没有听完这场戏曲,匆匆地离开了戏园。
经过此次,温迪总结以下经验:以后带美人出门一定要经过乔装。
天色已渐渐暗沉,温迪没了再逛的兴致,“回去吧。”
“我们在这住呗,我还没玩够呢。”
想到慕容翀狐看见吃食的馋猫样,温迪不禁笑了,但她还是拒绝了慕容翀狐的提议,“不行,我得回去,要是稷君回来看不见我怎么办,你要是没玩够就自己在这继续玩,没银子的话我给你。”
慕容翀狐期待地望着温迪,“那回去吧,明天我们再出来可以吗?”
“明天再看吧。”话虽如此,但温迪心里已经答应慕容翀狐了,谁让她也觉得待在家里太无聊呢。
两人满载而归,家里静悄悄的。
难道那女的被野兽吃了,迪要是知道这女的是因被自己叫给弄吃的而死,会不会生气呀,她不理自己怎么办呀,慕容翀狐心里不安地想着。
好在温迪没有发现异常,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温迪的举动让慕容翀狐大大的松了口气。
被两人忽略的筱浅悠此时在一颗树上嘤嘤哭泣,她看了看怀里的五颗鸟蛋,又看了看树底下被她用藤蔓绑住爪子的野鸡,泪流得更凶了。
她所在的这颗树高达十多米,而她现在所处高度也有七八米,上来不觉得,可当她要下去才发现,竟如此之高。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摔了,不死也要残废,能不能治好另说,要是摔坏了,回不回得去都是问题。
看着暗下来的天,筱浅悠知道,已经很晚了,要是再不回家,夜间的山里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怪物。
筱浅悠在揉揉饥肠辘辘的肚子,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很饿。她是人,肉体凡胎,怕冷怕痛更怕饿肚子。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筱浅悠吸吸鼻子,将鸟蛋归置好,然后双手紧紧抱着树干,脚也盘着树干,紧闭着双眼,一点一点地向下移动。她不敢睁开眼睛,她怕看到高高的距离会发抖,她怕自己掉下去摔死。
慕容翀狐正在和温迪玩着今天淘来的玩具,这玩具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围棋是也,两人正下的入迷时,和谐的氛围被一道突兀的敲门声打破。
慕容翀狐兴致缺缺地开了门,是模样落魄的筱浅悠。
哟,看她模样野鸡抓得很不容易,这女人也是命大,怎么就没死外头呢。不过也好,他还没玩够呢,这女人最好活到廖稷君回来的那天,让廖稷君看到他爱的女人为他哐哐撞大墙的样子。
那时廖稷君一定能尝到爱而不得的苦,自己心爱的女人却爱着别的男人,自己知道那个男人不怀好意,却又无能为力。
筱浅悠声音嘶哑地喊道:“公子。”
廖稷君用打量货物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人,声音带着怀疑:“你是浅悠姑娘?”
', ' ')('筱浅悠哽咽道:“是的,公子不是说想吃烤野鸡和烤鸟蛋吗,我已经弄到了,东西现在在厨房,公子是想今天吃还是明天吃呢。”
“哦,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慕容翀狐摆摆手。
筱浅悠惊呼:“啊?我还没做呢,公子怎么吃的?”
慕容翀狐笑了,语气里含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炫耀味道,“呵呵,我白天和姐姐到街市,烤鸡店买的呀。”
“那…那野鸡是我千辛万苦抓到的,还有鸟蛋,也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公子你真的不吃吗?”筱浅悠希冀地看着慕容翀狐,希望他不要拒绝自己,浪费了她的心血。
“不吃了,你这速度太慢了,等你做好天都黑了,我早就饿死了,还是迪对我好,听到说我无聊,二话不说带我去了国都,逛了街,吃了好多美食,买了好多衣服,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说着,慕容翀狐抬起了手,给筱浅悠炫耀自己腕上的玛瑙手链。
“好的,那浅悠不打扰公子了。”筱浅悠身子晃了晃,她扶住了边上的门框,闭了闭眼,用力把眼中的泪逼回,说完道别的话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好小子,整起人来很有一套嘛,不会是狐狸,鬼点子就是多,看看筱浅悠那可怜兮兮的样子,都是拜慕容翀狐所赐。温迪坐在土炕上,不动声色地观看了一出好戏,这可比下午看的那啥戏曲有意思多了。
虽然心里很高兴,不过温迪脸上可不能表现出来,“人家小姑娘为你抓野鸡掏鸟蛋,你也忍心拒绝,伤人家小姑娘的心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活该,谁让她答应的,而且他有没逼她做这些,她自己要做他有什么办法,而且,看到这姑娘那副惨样,他是真的很开心。
“我不喜欢她当然要拒绝她,我爱的人始终只有你,别的人伤不伤心才不关我事。”慕容翀狐深情款款地看着温迪,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之人。
温迪笑着打趣道:“你呀你,你这些话都跟谁学的,你就算没有这张脸,蛋靠这张嘴也能骗得女人团团转。”
“不,别人不值得我骗,对你,我不想欺骗、也不愿意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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