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谢归拿了一些糕点过来?,献宝似的交给日桥。
日桥吃了一口,转而将糕点递给另一侧的虚泽。
虚泽没有接过那?几块点心?,一向好相处的人心?烦意乱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他在闹什么,日桥将手收了回来?,一旁的小师姐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在日桥离开后用手捅了捅虚泽。
“你若不?安为何不?像谢归一样去?讨好她?”
被这个说法戳中了心?,虚泽眼睛转了转,抬手拉了拉日桥落在一侧的衣摆。
日桥转过头,对上了一双多少有些不?安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犹豫不?决地问:“你喜欢什么?”
日桥与虚泽对视片刻,懒洋洋地说:“金羽。”
虚泽顿了顿:“除了金羽还喜欢什么?”
“苏河。”
“我不?是说金羽和苏河。”
“那?就?是春英。”
“我是问你喜欢什么东西。”虚泽说:“或者是想要的东西?”
“没有,”日桥直接说:“我自出生起就?什么都不?缺。”
也是,他如?今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有一个很厉害的母亲,当?然什么也不?缺。
虚泽觉得有理,也知道这样的人不?好讨好,于是放下了日桥的衣摆,转身与小师姐说:“如?果他什么都不?缺,我该怎么讨好他?”
小师姐说:“那?还不?简单,是个人都喜欢被人关?心?,你也像谢归一样,整日对他嘘寒问暖不?就?行了。”
虚泽觉得有道理,十分认真地去?学了一下。
他盯着谢归很久,把对方当?做了学习模板。
谢归勤快,这一日都跟在日桥身后,日桥要渴了他递水,日桥坐下他帮日桥扇风遮阳,日桥困了他闭上嘴绝不?说话。
一日下来?,谢归比海洲的侍从看着都累。
而日桥不?好相处,即便谢归如?此用心?讨好,日桥也很少会给谢归一个笑脸。
如?此看了一天,晚上日桥问虚泽为什么一直盯着谢归,虚泽沉吟片刻,想着白日谢归殷勤的模样,又想了想自己的情况,实在懒得动的他皱着眉,退而求其次,不?情不?愿地说:“我还是选苏河吧……”
“?”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苏河,但日桥潜意识里?觉得他没说好话。
很快,他们一行人到了大会所定?的齐盛。其实这时的日桥已?经对宗门的生活感?到了厌烦,若不?是想要查清谢归身上的问题,日桥不?会一直留在长台。好在齐盛盛会将至,日桥心?中无趣的乏味感?被城中热闹的氛围冲淡。
与长台的人分开,日桥一路走一路看,意外遇上两派修士当?街互骂。
一派说:“就?你们合欢宗的人也配来?此?”
全是小姑娘的一派骂:“我们合欢宗怎么了?”
“怎么了?”先骂人的那?方冷笑一声:“旁人参加宗门大会都是来?切磋的,你们是来?叫春的。别的不?说,我怕等下你们上台闹出的声响会让人误会,更怕不?知情的因此看轻其他宗门,辱了我们的名声。”
此话一出,周围哄笑不?停。
带头嘲讽合欢宗的人张开嘴刚笑了几下,忽然发现自己无法继续发出声音。
豆大的汗水流下,那?人紧张地瞪圆了眼睛。
“怎么不?笑了?”
薄唇开启,优雅的声音随后出现。
拖着金色衣摆,异常貌美的男子从人群中慢慢走了出来?。
他来?此之后抬手打了一下合欢宗领头的那?个女修的头,小声斥责:“瞧你这点出息,只敢窝里?横是吧。”说完这句,他转过身,眸光微闪,什么也没做就?逼得刚才口出狂言的几人跪在地上自打嘴巴。
人群中的日桥和虚泽见此同时沉默了,他们一同歪着头看向对面的执凤,不?知执凤这个花凤凰怎么入了合欢宗。
执凤没有看到日桥虚泽,此刻还在说:“合欢宗宗主在此,你们若对合欢宗有什么意见,不?如?直接来?找我,不?必难为几个女弟子。还有,这次宗门大会的仙首我合欢宗做定?了,希望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想想,你们日后该如?何自处。”
这边执凤话音刚落,一旁忽然有人轻笑一声:“兄台如?此自信,是不?是觉得在场无人能赢你?”
听见这个声音,执凤和日桥同时抬头,瞧见了一身蓝衣的檀鱼。
檀鱼从天而降,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的看了执凤一眼,说:“那?我可要跟兄台说句抱歉了,今年的仙首必是我们叶岛。”
“话说得这么满,问过我们万魔宗了吗?”
紧接着,身穿黑衣的薄霜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不?屑。
“你们谁输谁赢可以日后再?说。”话音落下,一个人影悄然出现。
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元歌拿着一幅画,皱着秀气?的眉毛,冷声问道:“你们谁是九哥?有人花了重金,找了我们千机阁买你狗命,你要是在此赶紧站出来?,你之后还有人排着等死。”
“……”
他们的业务倒是繁忙。
日桥见此拉着虚泽往后退了一些,目光在前方的人身上来?回,心?想以往宗门大会凡人都喜欢用神仙打仗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