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兔妈妈。”沈渔把双手架在傅清寒脑袋两边,比了个剪刀手,假装兔耳朵。
“还皮。”傅清寒捉住他的手吻了下,又低头吻了下沈渔的脸颊,才离开。
沈渔倚在门边跟他挥手,笑嘻嘻道:“回来记得唱小兔子乖乖,不然不给开门。”
傅清寒无可奈何的笑了,朗声应下。
果然是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小渔。
怕引起不必要的动乱,这件事傅清寒便没有公布,只不过暗中加强了酒店的安保。
沈渔躺在床上整理自己所知道的资料。
光头的手机是上个月才发布的新款,售价一万二。他几天前还在网上跟朋友吐槽保护费越来越难收,过两天吃饭可能都要成问题,如果不是天降横财,根本买不起这只手机。
难不成是有人买凶?
毕竟手机存那么多沈渔照片的人,不是粉丝就只能是专业打手或杀手。
那么是谁要他死呢?
顾深?
他这会儿在看守所自顾不暇,应该没这功夫。
杜景林也没这胆子吧?
沈渔还很险恶的想到了一个人——傅敬元,这样心狠手辣的糟老头子,才是他想象中那个差点搞垮星辰的坏老头。
沈渔正想着,忽然钟泽给他打电话:“沈总,您让我查的事查到了,数据已经给您和傅总各发了一份。”
“好,谢谢。”沈渔忙不迭去接收文件。
光头男人是警局的常客,因此警察一来就确定了他的身份。沈渔虽然嘴上安慰傅清寒这可能是意外,但心里其实并不放心,便请钟泽去查了下光头的银行账户。
银行流水显示光头三天前账户内多了十万块钱,也正是这十万元,让他昨天去买了个新手机。
得亏微信聊天记录都迁移进了新手机,不然沈渔还不会那么早想到是有人买凶。
不过看着明细清单上写着付款人是“杜景林”,沈渔深深的感到蛋疼。
“杜景林应该不至于这么蠢吧……”沈渔低声问儿子。
飞崽大概是不想回答,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沈渔,睡得更香了。
这是钟泽从傅氏旗下银行直接拿到的一手资料,不可能作假。
可一想起杜景林之前见着沈渔就绕道走,恨不得和沈渔之间隔着个太平洋,沈渔就觉得这事怪。
难不成杜总面上是个怂包,实际是根带刺的狼牙锤,就等着今天收拾他呢?
沈渔正想着,傅清寒收到消息也赶回来了。
安全起见,沈渔栓了防盗链,傅清寒只推开一道缝就卡住了,只得喊沈渔:“宝贝儿,是我。”
沈渔起走过去,也不开门,倚在门边,笑眯眯的问傅清寒:“歌还没唱,怎么给你开门?”
傅清寒失笑:“人都看见了,还不信是我?”
沈小渔可认真的摇头:“那不成,万一是大灰狼假扮兔妈妈呢?就和冒充小红帽她外婆一样。”
傅清寒有些为难:“宝贝儿,我不会。”
沈渔无辜的抬头望天:“那你怕是进不来了。”
傅清寒又道:“我觉得做狼也不错,这毕竟也是你对我的肯定。”
沈渔感到不可思议:“这你都能开车?你驾照是开航天飞机的吧?”
傅清寒露出谦虚的模样:“宝贝儿你过誉了,我这车开的挺低调的,换个人都不一定听得懂。不过别人也不需要听得懂,毕竟我是你的专车。”
沈渔觉得对话即将朝向越来越歪的地方,连忙打住:“别瞎扯,快唱歌。不唱今晚你跟飞崽睡去。”
傅总一点也不想跟那个半夜三更要起来遛弯的小祖宗睡觉,立刻掏出手机,哒哒哒在上面按了一串。
下一秒,手机里响起轻快稚嫩的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