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内人不多,两人一到就找了个空柜台办理手续。
瞧着工作人员递来的两本喜气洋洋的红本子,傅清寒眉开眼笑,在沈渔耳边感慨道:“以后就是持证上岗了,我这好歹也算是技术岗,是不是该涨点工资?”
沈渔翻了个白眼:“您别侮辱技术人员了好吗?”
傅清寒不服气:“我技术不好吗?宝贝儿,你上次在游轮上可亲口承认我活好的。”
民政大厅人不多,但傅清寒的话太骚,尽管他声音不大,沈渔还是有种被全民政局都听到的感觉,低嗔一句:“你正经点。”忙快步走了。
回到车上,他的耳朵尖还有些红。
傅清寒坐入驾驶座,饶有意味的望着他,很无辜道:“宝贝儿,我这不仅是技术岗,还是体力活。你看是不是要回家好好犒劳犒劳我?”
沈渔不忍看傅清寒那得意忘形的样,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别嘚瑟了,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握着两套身份的人。和你登记的是沈辰,我随时都能变沈渔。”
傅清寒很受伤:“宝贝儿,你这样让我很为难。以后飞飞长大了,难不成要我告诉他有两个小爸?”
为了区分两个爸爸,沈渔和傅清寒约定,崽管傅清寒喊爸爸,管沈渔喊小爸。
沈渔被捉住痛脚,没好气的剜了眼傅清寒:“你敢。”
傅清寒一笑,摇了摇手里的红本子:“不敢不敢,都是媳妇儿说了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沈渔怔了怔,摇了摇头:“过几天再说吧,我先把家里的事忙完。”
他将结婚证和婚前财产协议的公证书放在一起,想起自己不久前还想着带着崽单过,眨眼却已经和傅清寒领证,不由得感叹计划赶不上变化。
说到底,他心里也还是认可傅清寒的。
沈渔下意识的望向认真开车的傅清寒,微微一笑。沈星出事后,傅清寒还是第一个能够让他心安的人。
“傅清寒……”沈渔轻声喊。
傅清寒转头看他:“嗯?”
和傅清寒在一起的日子,没有想象中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他也不像别人口中那般薄情寡义、手段很辣,对他只有掏心掏肺的关心与照顾。
这些沈渔心里比谁都清楚:“遇上你……挺好的……”
“遇上你,才是我此生之幸。”趁着等红灯的功夫,傅清寒抬起沈渔的手落下一个吻。
沈渔也凑过去波了他一口。
傅清寒还想继续,沈渔提醒:“绿灯了。”
傅清寒不大高兴的踩下油门,忽然道:“我们去找个酒店吧。”
妈的……
绝了……
老干部这把柴,真是随便一丁火星子都能点着。
天快黑的时候,被吃干抹净的沈渔下楼退房。正在酒店大堂办手续,忽然有人喊了他一声。
“沈渔?”杜景林意外又嫌弃的声音响起。
沈渔下意识顺着声音望去。
见真是他,杜景林大步走到他身边,语气不善的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领完证傅清寒兽性大发,他又不想在外面胡来,只能就近找了个酒店。
这话沈渔说不出口,敷衍了一句:“随便看看。”
杜景林冷笑:“蒙谁呢?随便看到酒店里来?”他瞄了眼前台的电脑,见还是退房,忽然福至心灵,震惊的指着沈渔道,“你居然偷吃!”
沈渔:“……”
对,他和傅清寒瞒着家里的崽在外面打野炮……
“你别胡思乱想。”沈渔不想跟他啰嗦,接过酒店经理递来的票据转身要走。
杜景林却大步冲上前拦住了他,蔑笑道:“这么急着走,还不是心虚?不如把奸夫喊出来,让我见见?”
“我说是傅清寒你信吗?”沈渔问。
杜景林嗤笑:“骗谁呢?你们都同居了,要真是他,怎么还要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