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怕他引起对方的注意,忙出声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傅。”傅清寒淡淡一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呢?怎么称呼?”
“我……”沈渔刚开口,那群人已经快走到他附近。若不是他正好坐在整个酒吧最昏暗的地方,恐怕早已经被发现。
他们从吧台边走过,仔细观察每一个坐在吧台边的人。眼看即将轮到自己,沈渔将身子微微靠近傅清寒。
他这个位置平时很少有人坐,与傅清寒的座位靠得很近。
沈渔的身子稍稍靠近了些,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肤便与傅清寒碰触。
霎时,他感觉那块被碰触过的肌肤仿佛如火燃烧般燥热。
该死!
沈渔在心中怒骂,瞧见那些人不断靠近,灵机一动,对傅清寒说:“多谢傅先生的酒,无以为报,不如我吻你一下作为酒资?”
猝然被一个陌生人索吻,大多数人都会认为是性骚扰,怒而走人。
傅清寒身材比他强健一些,但酒吧内灯光晃眼,若是那些人冷不丁看到一人匆匆离去,十有八九会当做是他。
他们势必会全部去追傅清寒,等发现认错了人,沈渔早已趁机逃之夭夭。
沈渔盘算的很好,就等傅清寒神色不悦的离去。
谁知对方愣了一下,竟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好啊。”
这下轮到沈渔愣住了。
“给我仔细找!一定要找到他!”凶神恶煞的声音越来越近,沈渔心一横,跳下高脚凳,抬头吻上傅清寒。
凉薄的唇上传来淡淡的薄荷清香,男人顿了顿,伸手将沈渔拥入怀中,很快便是炽热的回吻。
酒保端着刚调好的伏特加走来就看到这一幕,连忙转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内心暗自感慨,真是突如其来的缘分。
顿了顿,他又背对着两人,默默将酒杯推到他们面前。
与此同时,那群神色不善的人也走到两人附近。
从包厢跑出来的路上,沈渔已经将容易辨认的外套丢弃。如今他大半身子都隐匿在黑暗中,又将自己整个人都笼罩在傅清寒高大的身躯之下,祈祷那些人快些离去。
两人的拥吻令周围人有些尴尬,那些人走近一眼就看出来傅清寒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沈渔躲在傅清寒身后故意侧开了脸。
那群人本就跟他不熟,昏暗灯光下也没能从身形上认出他来。
他们都知道沈渔出逃就是因为不愿委身于人,便没有将这对狗男男放在心上,问酒保:“有没有看见一个年轻人?十九岁,个子这么高。”他伸手在自己身旁比了比沈渔的个子,补充道,“穿着黑色棒球服。”
酒保下意识想要去看沈渔,又想起亲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忙忍住自己的眼神,摇了摇头:“没看见。”
带头的人异常恼怒:“妈的!到底跑哪去了?”
“会不会从后门走了?”手下人问。
“不可能!那里有人守着!”
另一个手下低声说:“他中了药,撑不了多久。会不会躲去洗手间了?”
领头人眼前一亮,立刻带着人离开:“走!”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走远,沈渔心中长舒一口气。他推开傅清寒,却发现对方依旧抱着自己。
“傅先生,再不放手可就不止一杯酒了。”沈渔提醒。
傅清寒眼角含笑:“我还想跟你继续深入交流一下。”
沈渔自然听得出他的画外音,暗瞪了眼傅清寒,同时也发现自己身体所产生的变化。
要不是不慎被算计,他哪里会这么狼狈!
刚刚他一直注意听那几人的谈话,如果后门已经有人把守,前门自然也会有人。
药效不断侵蚀他的神智,以他现在的状态想要安然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