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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澄澈,游鱼清晰可见,粉的白的,嬉戏其中,无忧无虑。

楚韫丢了颗石子,水面荡漾,游鱼惊吓四散。

不顾石滩上的积雪,楚韫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下巴抵在膝上,手指摩挲着颈间的吊坠。

龙熙是条银龙,龙也会被火烧死吗?她望着平静的溪水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悄然逼近。

一块浸了迷药的巾帕捂住了她的口鼻,楚韫心中一惊,尚未看清来人的面目,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听风,殿下去了哪里?”

“回王爷,殿下去了溪边,不让奴婢们跟着。”

楚烈眉头微皱,走到溪边张望四周,却没发现妹妹的身影,心头涌上一股不安,他冷声命道:“速速去寻找殿下。”

却寻无所获,楚韫似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楚烈蹲在溪边的石滩上细细查看,此处并无打斗挣扎的痕迹,韫儿应该是被人用了药给掳走了。

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他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是冲着皇位而来,抑或是冲着他?

脑海中再三思索,楚烈也没想出有什么可疑之人。

如此,韫儿的处境便愈加危险了。

与此同时,楚韫被丢在一辆马车上,手脚尽缚,口中塞着布团,她悠悠醒来时,只觉身子颠簸得厉害,睁开眼却是一片昏暗。

头仍有些昏沉,她试着动了动,却发现浑身绵软无力。

五感唯有耳朵还算好使,楚韫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隔着车壁,她只听到车轱辘压过路面枯叶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楚韫呼吸一窒,赶忙继续装昏。

一道年轻而带有浓重口音的嗓音响起——

“大伯,人我给请回来了。”

楚韫心中暗骂,哪有这样请人的?

“很好,快将她抱下马车,送到房里好生照顾。”一位老者如此说道,楚韫只觉车帘被人掀开,外面的光线却不是很亮,想必是天色已黑。

她落入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之中,那人将她抱下马车,走入房里放在了床上。

年轻男子略微犹豫地问:“大伯,不给皇上松绑吗?”

老者冷哼一声,“若是松了绑,她跑了怎么办?”

另一人道:“我们这个法子真的行得通吗?”

“事已至此,行不通也得必须为之了。”老者吩咐道,“今晚你们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出。”

“待明日皇上醒来,我们便要求她写下圣旨,免除我们这一带村民的赋税,否则,我们就玉石俱焚。”

前面的话楚韫听得云里雾里,此时听到这句‘玉石俱焚’,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她她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吗?为何这些村野之人会绑架她?免除赋税?身为大楚子民缴纳赋税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很快,这些人便给了她答案。

“若非近几个月雨水连绵,田里颗粒无收,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我们也不会如此铤而走险,胆敢绑架当今圣上。”

“可不是吗,平白无故谁想担这杀头的罪名?”

周围静默片刻,楚韫悄悄睁开了眼,微弱的灯火下,她看到了几个衣着破旧的村野男子,两老两少,因寒冷而身形佝偻,面目有些看不清楚,可屋里的情景却是一目了然。

楚韫第一次真切地感知到什么叫家徒四壁。

大楚富庶繁华,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

这是她在奏折上看到的世界,与她眼前的画面截然不同。

“之前只是听说当今圣上风流好色,极善享受,从前我还不信,可今日一见,啧啧啧,那出行的队伍气派无比,宫女太监成群,马车比咱们村最豪华的房子还好呢!”

“谁说不是呢,咱们偷偷埋伏在队伍的必经之地等了那么久,这回怎么着也得捞一些好处,不能白干。”

楚韫在床上听得心惊胆战,什么好处?他们不会是想对她……

处在危境之中,大脑都变得滞涩,满心充斥着惶恐与懊悔,早知道就不做这劳什子昏君了,只老实做个风流公主不好吗?

这下好了,被一帮乡野村夫抓来,还不知会如何折磨她……

越想越害怕,但楚韫仍记得不能被人发现她已经醒了,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盼着他们能早点离开。

“咦,皇上的鞋子怎么掉了?”

楚韫登时僵住。

“她醒了?”警惕的声音响起,脚步声逼近。

楚韫心跳如雷,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忽听得几声惊呼,之后四周归于死寂。

发生了何事?

她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

昏黄烛光下,银甲白袍的少年身如松柏,眉眼如雪,俊美如仙,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狼狈的少女。

楚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含混不清地叫:“阿熙?”

少年不发一言,望定她,抬手一挥,楚韫便失去了意识。

龙熙俯身捡起地上的香软绣鞋,将她冰凉的脚捂热,给她穿上鞋子,除去缚绳与布团,凝视着她的脸看了半晌,将她打横抱起离开了。

简陋的房间里躺着四个人,过了小半个时辰方才醒来,四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刚刚……那是神仙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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