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虞斯言把座椅抬了起来,扭着头笑问,“这下你都知道了吧。”
项翔盯着虞斯言看了好一会儿,问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虞斯言磨了磨后槽牙,别开脸,盯着那监狱大楼说,“木头,自打这些事儿后,我就不再依靠任何 人,我也只相信我自己,说句实话,我不是不信,是不敢信,因为我觉得一旦有利益冲突的时候,人性有本能的自私,没谁会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但是我现在打算赌一把。”
他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项翔说,“我赌你不会背叛我。”
98、亲密
项翔万分没有想到会得到虞斯言这么沉甸甸的一句话,整个人都被震住了。
车外的热浪一波波涌进车里,监狱里传出阵阵响亮的蝉鸣,这一切都因为车内的无声而显得异常清晰。
虞斯言不傻,项翔的震惊分明是欣喜至极所致,他看得清清楚楚,也多少有点难为情。
正当虞斯言绞尽脑汁想如何打破这沉静的时候,项翔突然猛虎暴动般扑了过来,一把将他抱住,死死的扣进怀里。
虞斯言被抱了个措手不及,顿时耳根子都红了。他难为情地用力拾掇着项翔埋在他肩颈的大头,连打带踹的,大声呵斥道,“你丫给老子起开,搞什么呢,老子跟你好好说话呢,哎呀,抱什么抱,真他妈受不了你!起开,项翔!你听见没有,老子让你放开我,恶心死了!”
项翔任凭虞斯言自私踢打,始终岿然不动,跟头蛮牛似的。
虞斯言挣扎了一会儿,累得都气喘了,见项翔纹丝不动,他所幸不折腾了,由着项翔‘耍脾气’。
他盯着项翔倔强的后脑勺,看着看着突然就给气笑了,他笑得浑身震动,一把薅住项翔的头发,使劲儿把脸从自个儿的肩膀上拔了起来,近距离的看着项翔,佯装发狠的说,“给老子从实招来,牛芬芳给我的那钱是不是你给的,你哪儿来的钱!说!”
项翔把侧脸枕在虞斯言的肩膀上,木楞着一张脸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虞斯言一巴掌扇在项翔的头上,“牛芬芳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你还要瞒我多久,我就说自私你去一趟就完事儿了,赶紧老实说,不然等我亲自查,有你好受的。”
项翔勾起了唇,敢扇他、揉他头、对他下狠话的,除了虞斯言还真是没第二个人了,就算是项昊天(项父)也没这胆子,虞斯言的一言一行对项翔而言,永远都是新鲜的。
虞斯言看着项翔的笑容不由的也笑了起来,他扯着项翔的脸皮子喝道,“我问你的话呢,傻笑个屁啊。”
项翔就着这姿势说,“她骗你,这钱她就该出。”
虞斯言眯了眯眼睛,“你就没动手?”
项翔照实了说,“他儿子出的主意,不教训一下,以后还有人敢这么干。”
虞斯言笑骂了一句,“小子,挺嚣张啊!”
项翔呆呆地说,“随老大。”
虞斯言被项翔这话逗乐了,提着项翔的脸皮子可劲儿甩了几下,“行了,赶紧给我起来,我都快热死了。”
气氛是很好,不过环境不自私样,项翔不愿意虞斯言面对这监狱,所以虞斯言再一开口,他不做多的纠缠就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老实得不行。
虞斯言自然没把项翔这短暂的情绪激动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项翔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大小孩儿,朋友不多,感受到的家庭温暖也很少,所以项翔许多突发的倔脾气和稚气都被虞斯言认为是理所应当。
车子发动了起来,虞斯言现在觉得好多了,他打开空调,准备开车去解放碑,给自己和项翔准备一些旅游需要的东西。
当渝都监狱退出视线,项翔随意的询问了一下周正出狱的时间,虞斯言给出的答案让项翔更是吃惊。
周正再隔4个月就出狱了,而虞斯言现在还只有五百多万。
听 见虞斯言笑着说可以朝吕越借点,项翔的脸色有些阴沉,在他的潜意识里,虞斯言不能欠他以外任何人的人情,可是他现在这种身身份,身无分文,不能明摆着帮虞 斯言,就算是借着协信的名义让虞斯言去讨债,还有这么点时间,要让虞斯言净收入500万还不引起怀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他把钱给虞斯言,说是范伟借 的,那虞斯言肯定不会要,所以想来想去,虞斯言恐怕还真得冲吕越借钱了,有了这个认知,项翔很是不舒服,不过却也没有明显表露出来。
虞斯言心情挺好,可以说这么多年的夏天,他的心情就没这么好过。
他带着项翔在解放碑众多大型商场里穿梭,项翔说墨尔本现在不过十多二十度的样子,他就一家一家店的找,因为现在正值热夏,春装都下架了,秋装还没上来。高不成低不就,有些店有春装打折,可又因为项翔身高体型太出众,缺了型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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