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都出来了,又倒回去,这也太没面子了。
虞斯言晃眼在街道四周一仆,瞧中了距离公司没几百米远的白象茶楼。
一进茶楼,刚巧茶楼老板也在,四多岁的中年人看见虞斯言满脸惊异和热情,“哎呀,言哥,我可把你等来了。”
在小社会上混着的人,甭管年龄,看见男的就喊一声哥,见到女的就叫一声妹。
虞斯言满肚子的疑惑,倒不是因为这声‘哥’,只是因为他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踏进这茶楼,就算这条街都认识他虞斯言,可什么叫‘我可把你等来了’?
“你是在和我说话?”
老板满面红光的迎上来,边请虞斯言进来边说,“不是您还是谁,这儿哪儿还有个言哥?”
虞斯言站着没动,问,“你等我?什么意思。”
老板笑道,“嗨,我的意思是说,我在这儿安家落户三年多,你们公司的人经常都来我这儿喝点茶,可就没见你过来,小弟这是一直等着你来呢,今儿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虞斯言这才明白为什么一眼就瞧中这家店,敢情儿是吕越经常在耳边叨叨,潜意识作用。
老板见虞斯言还是站着不动,立马笑嘻嘻地说,“言哥,小越都在呢,我把你带到他屋里去?”
“吕越在你这儿?”
“是啊,也才来。”
虞斯言点点头,“带我去。”
老板领着虞斯言敲响包间门,冲着里面大声说,“小越,言哥来了。”
包间门还没打开就听见里面一阵脚步声,吕越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哪个言哥啊?”
门一打开,吕越睡意朦胧的脸探了出来,一见到虞斯言就瞪圆了眼,咋呼道,“虞斯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谁告诉你的!”
虞斯言听见这高分贝就皱起了眉头,“你鬼叫什么!我就是来喝杯茶,谁知道你也在这儿啊!”
他推开吕越,径直走进房间。
吕越纳闷儿瞧了一眼虞斯言的背影,然后和老板说了几句,关上了门。
“你不在公司呆着,跑这儿来干什么?”
虞斯言坐到亚麻布沙发上,烦躁地摸出烟,答了一句,“喝茶。”
吕越嗤笑一声,坐到虞斯言对面,从小烧杯里烫出一个茶盏来,放到虞斯言面前,冲上一盏清茶,说,“你虞斯言喝茶?你就一喝可乐的主,蒙谁尼!说吧,到底怎么了?”
虞斯言拔了一口烟,伸手就关了空调,满脸不悦地说,“我就是来喝茶的。”
吕越戏谑道,“拉倒吧,你舍得花这闲钱?就算你虞斯言要喝茶,那也就是买个吊茶搁一次性杯子里喝,你能上这儿来?”
虞斯言别了吕越一眼懒得再开口,低下头顾自抽着自己的闷烟。
吕越贼眼睛转了转,试探地问道,“项翔呢,怎么没跟着你?”
虞斯言果然喷火了,“虽给我替他,听到他名字就堵心。”
吕越扬了扬眉,“这是怎么了?你俩早上还好得用一个坑拉屎,这么多会儿时间啊,就闹翻了。”
虞斯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紧绷的嘴角充分显出不悦。
吕越见缝插针的说,“你说来听听,到底是怎么了?”
虞斯言拿起茶盏一口把茶灌进嘴里,都没品一下就糟蹋进了胃里,全录润嗓子了,“今儿中午……”
他噼里啪啦一顿好说,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全说了出来。
吕越一边给虞斟茶倒水一边仔细听着,听到最后,他无语地问,“就为这个你就摔筷子砸碗儿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