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翔从虞斯言那儿听说了整个过程,要让虞斯言一个人去见蔚成风,他放不下心,执意要和虞斯言一块儿去。
虞斯言拗不过项翔,那边儿人又马上就到,无奈之下,他只好把项翔裹成了个粽子,等着人一块儿去了停车场。
重庆的天儿虽然不刮什么大风,可这是大晚上了,阴冷的寒气很重。
虞斯言担心的看着项翔,审视的目光一遍遍的检查相信身上哪个旮旯角还没掖好。
项翔看着虞斯言那仔细劲儿,不由的笑了笑,伸手将人一把抱进怀里,胸膛紧贴着虞斯言火热的后背,耍流氓似的把两只手都钻进虞斯言的衣服中,“你傻啊,你就是个火炉,直接用肉体来温暖我不就成了。”
虞斯言没好气的别了一眼没个正经的项翔,但却隔着衣服将项翔的双手紧紧的握了住。
他环视着静悄悄的四周,有些不高兴的拧起眉,这人怎么还不来?
正在心里暗道着,空中突然传来了螺旋桨轰隆的咆哮声。
虞斯言瞪大了眼仰望着黑漆漆的夜空,不会吧!
项翔倒是一点不惊奇,他下巴搁在虞斯言的肩上,戏谑道:“这人真是没公德心,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虞斯言反手轻拍着项翔的脸,说道:“原来是谁大晚上不睡觉骚扰我来着?你没资格说这话!”
想到那段时光,项翔眼里染上了温暖的笑意,他用虎牙叼住虞斯言的耳轮,轻轻的噬咬起来。
虞斯言现在可无心和项翔逗乐玩儿。
螺旋桨那撕裂静空之音很快就由远及近,十几秒后,一个通体发绿的直升飞机冲进虞斯言的视线,强烈的探照光线射了过来,刺激得他不得不眯起眼,伸手挡住那太过强烈的白光。
直升飞机几秒间就飞到了虞斯言和项翔的头顶上,强劲的风力吃得他的防风外套都‘呲啦呲啦’响。
他拧了拧眉,赶紧拽着项翔退到停车场的最边缘上,好让直升飞机安全的降落。
谁知他俩刚站定,直升飞机的扩音器里就传出了他几个小时前才听过的那声音。
“虞斯言在么?”
虞斯言静静仰望着,项翔阴下眸子,将虞斯言拽回自己怀里,抱回原来的姿势,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扩音器里传出一声傲气的冷哼,然后只听男人对另外的人说道:“给我把飞机停他俩身上。”
“啊?”
“还要我再重复一次吗!”声音变得尖利了些。
“不是,蔚少,这得出人命的啊。”
“老子让你停你就停,废他妈什么话呢!”
虞斯言无言的盯着斜上方的直升机飞,这人,比吕越还能炸毛……
“蔚少,不行啊。”
“你给老子让开。”
“蔚少,别……飞机再晃了……”
“躲开!不然老子把你踹下去,信不信!”
虞斯言耸拉着脸皮子,无语的看了一会儿空中左右摇曳的直升飞机,然后扭脸冲着项翔的耳朵说道:“这人要是就这么把自个人作死了,蓝氏总裁应该不会把这帐算到咱们头上吧?”
项翔轻悠悠的撩了一下眼皮,瞅了一眼在空中摇摆的飞机,冷言道:“他就不该把神经病放出来,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还没到就寝时间,医院的人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儿,都站到了阳台上,围观了起来。
虞斯言听着飞机上的吵吵声,再看看远处的围观群众,暗自叹了口气,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下来,再不下来干脆回去了。
突然,飞机剧烈一晃,传出一声洪亮的狗吠,紧接着就是一声痛叫:“啊!你这笨狗,撒嘴,往哪儿咬呢!啊,啊,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