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哽住喉管,硬生生的憋住那股酸涩,心脏如泼上一桶硫酸,腐蚀得剧痛,呼吸也骤然停止,肺叶抽疼。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拉开车门,很快的驱车离去。
车子一动,虞斯言的头一下撞到铁皮上,震开了他的双眼。
他深呼吸一口,双眼在黑暗中释放出骇人的狠戾,血光四溢。
就因为男人的这个举动,虞斯言瞬间明白了一切,为什么项翔选中的人里会有奸细,为什么连两个小东西都不放过!
虞斯言虎牙霍霍,王翼!
他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让俩儿子枉死!
集中起精神,虞斯言闭着眼感受着车体的晃动。
对虞斯言这在重庆闯荡了十多年的人,重庆的大街小巷,没任何地儿是他不清楚的,每一条道儿他都走过无数遍,堪称活点地图。
男人开着车,万万没想到,虞斯言正在脑子里模拟着他的行车路线……
……
协信的庆功宴正进入到最火热的阶段,助理代替项翔已经致了辞,项翔第一次站到台前,却是为了王翼庆贺功绩还有生日。
项翔大方的送了王翼一套黄金地段的别墅,在人前彰显尽数彰显着他的‘宠爱有加’。
陪王翼切了生日蛋糕,项翔下了台,宴会正式开始。
他上到二楼,坐到白素身边,静静的俯视着一楼大厅里觥筹交错的职员们,有些出神。
王翼还在台上,接受着一个个协信高管的敬酒,忙得不可开交。
白素呷了一口香槟,瞥了一眼项翔看不出表情的脸,轻言道:“已经八点了。”
项翔无言的点了一下头,动作小的几乎看不出来。
宴会将开到十点,项家人原定九点离开,但是,他坐一会儿就会走,他还是放心不下虞斯言……
白素看着项翔僵硬的手指,暗自叹了一口气,盯着下方的人群,唇齿未动地低声提醒道:“他说了,不准你提前打扰。”
项翔垂了垂眼皮,没有作声。
敬酒结束,大厅里的乐队开始演奏,职员们纷纷携手自己的女伴男伴滑进舞池,翩然而动。
这时候,王翼端着一个大托盘上了二楼来,把托盘往项翔面前的桌子上一放,笑着说:“爷爷,伯父,白素姐,小绯,来吃点蛋糕吧。”
项爱国和项昊天从王翼手里接过小盘,纷纷对王翼淡然一笑,白素一身素白,雅致的笑容,平凡中带着骨子里的雍容,“我就不敢吃了,晚上吃甜食,我怕一会儿站起来这裙子就得撑裂开。”
王翼也没介意,笑容满面的又将小盘递到项绯面前。
项绯连看都不看王翼一眼,完全把人当成了空气,白素朝王翼笑了笑,微微摇摇头。
王翼心情倍儿好,一点不受项绯这点小动作的影响,又拿起另一块儿送到项翔面前,“翔哥哥,蛋糕。”
项翔勾着唇角接过盘子,用音叉刮去奶油,叉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然后就再没要吃的意思。
王翼知道项翔不爱甜食,见项翔还是吃了,顿时心花怒放,说:“翔哥哥,我今天生日,你陪我跳支舞好不好?”
项翔盯着王翼看了几秒,轻声道:“好。”
项翔陪着王翼下了楼,正在响起的奏乐停了下来,又专门为俩人重新奏上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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