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虞斯言一如往昔的七点起床,出门锻炼,再上路边摊吃个早饭,最后回到公司,喂了儿子们就投入到了新一天的工作里。
虞斯言又过上了十几年般循环往复的日子,工作,兄弟,吃喝拉撒睡。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多了俩儿子,其中一个还需要天天强迫喂食。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虞斯言没再去过刘叔那儿,也没再去过江边,就连和项翔经常去打球的运动场都没怎么再去了。
公司的气氛是不曾有过的压抑,兄弟们看着虞斯言天天把自己累成条狗也不敢询问,吕越看着虞斯言日渐消瘦,笑容极小绽放也不敢提。
虞斯言就像是项翔这人根本没存在过一般,照旧过着老日子,天台在重庆各地跑着,到处替人讨债。
时光一划拉就到了十二月,一年最后一个月的头一天,像是战争开始的第一声炮响,‘替天行’的大门在清晨六点就被敲得‘哐哐’震了。
虞斯言满脸黑气的爬起床,杀下楼来,可刚走到楼梯的一半儿,他刹住了脚。
透过大门玻璃,他清楚的看见了那拐人的邪笑,崩管隔着多远,时隔多少日子,那男人一旦露出这种笑容,他就忍不住心脏的悸动。
虞斯言攥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玻璃门外的人。
男人穿着灰色的大衣,当初只有点青茬的头发桩子已经长成了板儿寸,狠厉淡去,刚硬更甚。
虞斯言抬起脚,有些僵硬的下了楼,走到大门前,盯着男人打开了大锁。
”你来干……“
话音未落,项翔扑到虞斯言身上,将虞斯言裹进怀里,箍得死紧,满身的寒气刺激得虞斯言浑身一激灵。
”言言……“
虞斯言无法控制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他睫毛抖了抖,一把推开项翔,冷言道:“项总有什么事儿吗?”
项翔被推离了几秒,又重新凑到虞斯言面前,摸上那瘦削很多的脸,凝气了眉,”没有好好吃饭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儿?“
项翔这话听在 虞斯言耳里就像是莫大的嘲讽,就好像是在说,你看,你虞斯言没了我项翔就只能落到这般田地。
虞斯言挥开项翔的手,”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儿,没事儿的话就请你离开。“
项翔轻叹了一口气,突然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热腾腾的煎饼果子还有一瓶温热的热牛奶,塞到虞斯言的手里,“我来给你送早饭的。”
虞斯言垂眸看了一眼,煎饼果子边儿上有些溢酱,估计已经沾到项翔那十几万的大衣上了。
他抬手一掷,煎饼果子和牛奶翁当当的进了垃圾桶,“现在可以走了么?”
项翔脸色沉了下来,深陷的眼眶带着渗人的阴冷。
俩人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项翔先开了口,“协信要讨债。”
虞斯言转身朝公司里走去,可项翔步子比他更快,直接擦过他,径直上了楼。
“你给我下来!”虞斯言追着项翔上了楼,边跑边喝道。
项翔根本不搭理虞斯言的吼叫,快速走进休息室里。
他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圈,又钻进了洗手间,顿时,浑身的寒气都没遮没拦的飚了出来。
虞斯言追上来将项翔一把拉出自己的房间,喝道:“你干什么,这是我房间,水准你……”
骂到一半儿,他骂不出来了,项翔满眼的怨恨逼得他嗓子眼儿都挤在了一起。
“我的东西呢?你把我的东西都丢了?”
虞斯言别开眼,“项总不缺那点东西吧。”
项翔突然一拳砸在虞斯言的脸上,“虞斯言,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虞斯言震惊的歪着头,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脸,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充分相信项翔是真的对他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