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的东西。”虞斯言低声提醒道。
冯欢脚步一顿,头也没回地说,“老娘不要了,你抱着它一块儿去屎吧!”
虞斯言想着保温桶里的猪蹄儿,有点吃不下去的感觉了。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冯欢走没影儿了,还在出神。
“人都走了,还在看什么呢。”
虞斯言眨了几下眼,说,“我在想要不要追出去,把东西还给她,但这样又像是在追女朋友似的,挺别扭。”
项翔扯住虞斯言的胳膊往楼上带,“做事儿别这么拖泥带水的,对谁都不好。”
虞斯言茫然的被扯着走,很纠结的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很果断的把这些猪蹄儿全部清空掉?”
蕨大方的同意。
“可以,但是你要果断一点,没让我看见丁点残余。”
“那骨头怎么办?”
“啃掉。”
“……”
最终虞斯言还是把那些猪蹄儿干掉了,它们毕竟是无辜的,不能因为大人们吵了架就将它们随便抛弃,这是对不起造物主的,至于那些嚼不动的大白骨头……也让路边的流浪狗对虞斯言的印象大为改观。
虞斯言水足肉饱以后,因为前段时间数以百亿计的子子孙孙都人道毁灭了,所以他很认真的将得之来的精力投入了正经事儿里。
“项翔,咱们下午去一趟监狱吧。”
光是这称呼,就让项翔听出了虞斯言话里的严肃,“你去看万王才(原文)?”
“不是,我已经凑够钱了,我得去见一趟周正。”
“想把钱琮给他了事儿?”
项翔抽出根儿烟丢给虞斯言,虞斯言放鼻子底下闻了闻,说,“嗯,这笔债拖了十多年了,是时候到头了,我盼着这天盼了不知道多久。”
项翔给虞斯言点上火机递了过来,虞斯言叼着烟,眯着眼把烟点上,白袅袅的青烟盘绕而起,又勾出些回忆。
虞斯言发现,曾经那些不堪的往事不像原来那么难以启齿了,他若有所思的看向项翔。
这男人偶尔皮,偶尔贫,经常没个正经,但却给他沉稳的感觉,安心,像是一座静静伫立的高山。
安全感么?
虞斯言突然脑子里蹦出这词儿来,觉得觉得有些可笑,他长得人高马大的,居然还气管安全感么。
“要我陪你去么?”项翔问道。
虞斯言这段时间都有些习惯强势的项翔了,这么突然开始征求他的意见,搞得他还有点不习惯,“我只申请了我一个人见他。”
他不想项翔去见周正,周正这人在他眼里就是一坨烂泥,看着只会让人膈应,已经脏了他的眼,他绝对不能让这人再脏了项翔的眼。
“嗯,我在外头等你出来。”
虞斯言被烟呛了一口,“你这人说话能不能想好再说出来啊,老子这是去探监,不是进监,别咒我成不。”
项翔靠在虞斯言的办公桌上抽着烟,说,“还不是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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