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越整理了一下情绪,扬起标准的笑容,声线悠长地朝项翔说:
“项翔,既然公司的大当家都说收你了,那我这个二当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好好准备一下吧,晚上给兄弟们一个交代,不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就算是老大再照顾你,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吕越一席话,把自个儿在公司的地位亮了出来,也给项翔来了个下马威,更充分表明了自己不接受他的态度。
虞斯言和项翔都听出了吕越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可虞斯言没开口替项翔说什么。
吕越的示威很有必要。不管事实的真相是什么,项翔毕竟是伤了跟着他虞斯言这么多年的一帮兄弟们,需要给出一个让众人都心服口服、不落下心结的答案。再一 个,项翔功夫了得,虽然是淡泊漠然的性子,可难保以后不会依势压人,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兄弟情义就会出现裂缝,让项翔先明白自己的身份,这也是防范于未 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在这公司,和吕越交锋后才能完美的定位,是骡子是马立马就能看清楚。
吕越和虞斯言都在等,就看项翔怎么接招,如果顺着台阶就下,那就能招进来,如果反呛,那这人就要不得。
可项翔的反应相当出乎俩人的意料。
项翔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连头都没回,百无聊赖的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前面的风景,一个字儿都没有。
车厢里面安静的骇人。
吕越磨了磨小虎牙,压低了声音,带着怒气说:
“我跟你说话呢!项翔!”
项翔还是一个字儿都没有,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完全屏蔽了吕越。
吕越气得一鼻子一鼻子的喷气儿。
项翔的沉默也让虞斯言有了一丝不满,
“项翔。”虞斯言低沉的唤了一声。
虞斯言一出声,项翔立马就反应了。
项翔扭头盯着虞斯言的侧脸,云淡风轻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面无表情之下是藏着的深深怨念,一副深受委屈的模样。
虞斯言余光瞥见项翔的表情,忍不住勾起了唇,这人怎么跟个才生出的嫩犊子一样,谁拉他一把就认谁是爹娘了,他前几十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啊?!
虞斯言正考虑要不要帮项翔说一句的时候,项翔说话了,不是对着吕越,而是对着虞斯言,
“我挺欣赏早上来的那些人的,不然我也不会任他们动手,误会因我而起,我会自己解决的,不会给你添麻烦,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事儿。”
吕越嘴角抽搐,这……这是……虞斯言这葩神又得了一脑残粉?!
虞斯言甚感欣慰,果然是好苗子。
不过欣慰之余,他还是顾念到了后面的吕越,
“项翔,我刚才就已经给你介绍过了,这是咱们的大律师,吕越,你要……”
话没说完,项翔硬邦邦的就把话截了过去,
“我烦他。”
没有鄙视,没有轻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没有什么过分的情绪。
虞斯言被堵得没话,果然是一路人,说话连个弯儿都不转的。
以自己为经验,虞斯言没问项翔为什么,更没劝项翔几句。
不过当事人吕越还活着呢!
“你丫凭什么就只烦我了,老子没和你动手,没和你要钱,这才刚给你说了一句话呢!”
项翔还是不搭话。
虞斯言从后视镜一看,不好,吕越这是分分钟入魔的状态啊!
“项翔,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