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蔚成风那儿学点东西就回来,这样才不会牵绊你,还可以帮到你。”
项翔怒道:“不用!我一个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缺你这点。”
“但是,现在是两个人了,项翔,你不会是想让我一辈子依附着你活吧,这样我会生不如死的。”
项翔愣了一下,虞斯言接着说:“项翔,我是男人,你这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项翔眼波震荡,慢慢的松开了手上的力道,突然,他一把将虞斯言抱住,“言言,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爱的是现在的虞斯言,你如果变成和我一样,染上这些恶心的颜色,你让我怎么爱你。”
虞斯言拍拍项翔的背,“我不会变的,你能信我这一次吗?”
项翔侧过脸,凝视着虞斯言,虞斯言认真地说:“项翔,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必须去,我答应你,对你,我永远都是现在的我,什么都不会改变。”
“言言,我可以不要这些东西,什么都不要,你别去。”项翔一脸痛苦的恳求着。
虞斯言摸着项翔的脸,摇了摇头,说:“如果你还是我的男人,你就把本该属于你的东西抢回来,别让我看见有人踩在你头上,更别让我看见你委曲求全。”
项翔凝视了虞斯言许久,渐渐的,怒目散去,眼中满是伤痛,他勾起唇,笑容中透出无奈何悲凉,“你是一定要去了。”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虞斯言紧紧地抱住项翔,一下下轻拍着项翔的背,“乖,等我回来,很快的。”
项翔把脸埋进虞斯言的肩窝,闭着眼说:“别把我当成小孩子哄。”
虞斯言闷笑着,道:“那就别冲我撒娇。”
项翔轻笑了几下,“什么时候走?”
“元旦过完就走。”
那就只有十二天了……
“我想要你。”
虞斯言一点不含糊地说:“不行!”
项翔惨笑着,“我都顺了你的心意,让你走了,你就不能顺顺我?”
虞斯言态度很坚决,“这是两码子事儿,别以为我脑子一懵就被你糊弄过去了!”
项翔有气无力的摊在虞斯言身上,说:“我有时候真希望你能软弱点,多依靠我一点……可你这种强悍却也是我最喜欢的。”
……
对于虞斯言要离开的事儿,项家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可却没人把这拿出来说过。
虞斯言琢磨着,‘替天行’那帮兄弟估计还等着他重建公司,可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儿了,走之前,再怎么也要把人叫出来聚一聚。于是就联系了吕越找人。
吕越听说虞斯言要走,大吃一惊,但听了原委,吕越也沉默了。
第二天,吕越就将‘替天行’的一帮汉子召集到了一起,一行人在‘替天行公司’的大门口集合了。
公司被烧了,项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这栋二层小楼买了下来,还装修成了原来的模样,什么都没变,只是,公司里空荡荡的,走进去已经没了人味儿。
一行人买了几箱江津老白干,边喝酒边笑着说着往事,都知道虞斯言要走,可和项家人一样,没人提及。
虞斯言本是戒烟戒酒了,今儿算破了个例,酒到醉时,一群大老爷们儿毫无章法的哭了起来,让虞斯言都不禁有些心酸。
从白天喝到晚上,一群人终于醉了,在公司的地板上睡成一片。虞斯言当晚没有回家,项翔也没去打扰,直到第二天一群人纷纷酒醒,这才散了。
这一天,又是一年的平安夜,虞斯言和吕越俩人慢慢的走在路上,身边净是成双成对的人。
吕越走着走着,突然对虞斯言说:“我跟你一块儿去。”
虞斯言被吕越突如其来的一句整得有些懵,“跟我去?去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