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伟替项绯装懵道,“炸猪排,他刚才回来的车上就有点打蔫儿,我还以为是他困了呢,没想到他是不舒服。”
虞斯言沉下声对项绯低斥道,“你哥俩怎么都一个德行,有什么不舒服就说,扛着干什么。”
项绯瞄了一眼项翔,赶紧往被窝里缩了缩。
虞斯言看见项绯这点小动作,也不忍心再骂了,他好言好语地问,“拉了几趟?”
项绯瘪憋嘴,人气儿都快拉没了,“记不清了,可能十来趟吧。”
吕越站在门口突然出声,“这么多趟,人都能拉脱水了,我带着葡萄糖呢,给你拿两支过来。”
萧伟也趁机溜,“我出去给你买点止泻药。”
虞斯言伸手摸上项绯的脑门儿,有些大的手劲儿让项绯的头往枕头里陷了陷,摸了一会儿,他松开手,“没低烧,估计只是细菌性的,牧场牛羊都多,你摸了那些小羊羔过后没洗手就拿东西吃了吧。”
项绯想了想,“场主拿了自制的麦饼给我们吃。”
虞斯言笑了笑,“那就是了,没事儿的,一会儿吃点药,你睡一晚就好了,我们也不急着走,等你好了再说。”
吕越拿来了葡萄糖给项绯喂下,然后找了个理由也准备溜,“我出去买点菜,万一他饿了还能做点东西给他吃。”
这怕被项翔看出端倪的俩人一闪人,房间顿时安静了。
虞斯言抬眼看了看站在床脚的项翔,在看看小心翼翼的项绯,沉吟片刻,说,“项翔,你过来照顾一下,我去找找有没有备用的床单被罩。”
项翔淡淡的看着床上的项绯,点了点头。
虞斯言走的时候替两兄弟把门关上了,径直去阁楼翻找备用的床单。
项绯听着虞斯言一步步上楼,慢慢走到床头坐了下来,他没看项绯,而是拿起床头的杂志,一声不吭的翻看了起来。
俩人安静了好一会儿,项绯挺委屈的伸手扯了扯项翔的裤子,没什么力气的说,“哥,你就不能问候我一句么,你弟我差点就拉没了。”
项翔翻着杂志,不咸不淡的说,“你天天都拉,也没见你没了。”
项绯瘪瘪嘴,拉起被子闭上眼,眯起了觉。
虞斯言从阁楼上找了一套被罩床单,拿到项绯房里,把脏了的换了下来。
可当他铺新床单的时候,却发现床底下搁着什么东西。
床单耷拉到地上,他撩起来低头看了看,一瓶见底儿的蜂蜜和一瓶用了小半的醋。
虞斯言站起身,沉下脸想了一会儿,然后环视房间一周,发现了搁在角落的电热水壶。
他皱了皱眉,拿起床头的本子闻了闻,脸色难看些。
铺好床,虞斯言站到项绯的房门口,靠着门框低头想着什么。
萧伟买药回来,一上楼就看见虞斯言站在门口,有点纳闷儿的问,“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干嘛不进去。”
虞斯言抛开思绪,抬起头不紧不慢的说,“项翔在陪项绯。”
萧伟喷笑一声,戏谑道,“那犊子陪美人就是坐一边儿自个儿捣鼓自个儿的,你还指望他关心呵护谁啊!”
说着他推门走了进去。
项翔对萧伟全然无视,倒是虞斯言进来了,他从书里马上就抬起了头。
虞斯言看着闭着眼睡觉的项绯,有些责怪的说,“你就不能陪他说会儿话?”
项翔木愣愣的回答道,“病人应该静养啊,为什么要说话?”
这说得虞斯言都接不起话。
萧伟很自觉的给项绯喂完药就抽身离开了,留下虞斯言和这俩兄弟继续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