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感吐字艰难,但又知道这种事儿,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大象,你换个叫法儿吧,这么娘们儿的称呼,我真shou不了。”
项翔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脸对着虞斯言正经八百地说:
“我姓项,你姓虞,这就是有缘了,古有项王虞姬,要不……我叫你姬姬?”
056脑补。
虞斯言一个急刹,后面的车差点追尾,要不是虞斯言这车上带着剽悍的“纹身”,今儿绝对得骂架。
“你他`妈找死是吧!”虞斯言横眉怒眼的朝项翔吼道。
项翔不明所以,一副天然纯的表情,纳闷儿地睁大了眼,看上去丁点不明白自个儿又是哪儿惹怒了虞斯言。
虞斯言嘴边的话都被项翔眼里那一片圣洁之光给击碎成了渣,硬生生咽回肚子里,他喉头发梗,不知道该怎么和这天然呆的男人交流。
项翔皱着眉心看了虞斯言一会儿后,突然恍然大悟,顿时一脸歉意,真挚无比,
“不好意思,我没多想,你别生气。”
虞斯言嘴角抽了一下,敢情儿是老子思想龌`龊了是吧!
这公路上本来就不能停车,虞斯言这是停在了公交车道上,他话还没出口,后面就传来了大喇叭的催促声,虞斯言瞪了项翔一眼,油门一踩,重新起步。
“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成,公司里除了吕越,也没其他人这么叫我了。”
在虞斯言看来,他已经充分表达了什么叫亲密,这都和二把手一个级别了,够意思了吧。
可要说虞斯言是一根筋,那项翔就是一根铁索,还是大腿粗的千年老寒铁打造,谁要和他叫劲儿,谁这辈子就得跟这儿耗死。
项翔固执的就认准“言言”了,任凭虞斯言怎么说,不让步的就是不让步。
虞斯言没听见项翔的回话,以为项翔这是默许了,心里膈应着他的大石头瞬间消失,神清气爽,
“你这种个性呀,真的不适合在生意场上混,我以为我就够直了,没想到你比我更直。”
项翔眼眸一闪,什么该糊弄,什么坚决不能糊弄,他倒是盘算得精细,
“生意这块,其实我还成的。”
虞斯言真不愧于自个儿对自个儿的评价,一句话顺嘴就出去了,一点没考虑这话会不会打击人,
“就你这欠了千把万的,还自认不错呢?”
不过这回,虞斯言这嘴刀子砍到项翔身上,那就跟挠痒痒差不多,听得项翔心里跟猫抓似的,除了稀罕还是稀罕,
“这个败掉的项目不是我的,是我弟弟用我的名义拿下来的,用于学习。”
协信提供的信息相当全,虞斯言办事儿之前都没用自己的人再查一遍,可对于项翔,信息量少的可怜,虞斯言只当是最高级别,身份特殊,很识相的没自个儿去深入了解,自然也就不知道项翔欠债的内幕。
虞斯言相信项翔不会骗他,但是这么大一个项目,对项翔这不大不小的公司而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用于对孩子实践教育?这未必也太草率了。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能拿整个公司的存亡当儿戏呢!”
不是关键问题,项翔尽可能实话实说,
“这个公司本就是父亲留给我弟弟的,只是因为他未满18岁,暂时以我之名而已,至于他要投资启动什么项目,我无权过问。”
虞斯言从项翔这一句话就得出了三个信息。
一, 项翔他爹死了;二,项翔是无辜受累;三,俗话说,皇帝爱幺儿,项翔明显没得到生父的爱护和关心,连辛辛苦苦经营的公司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现在出了事儿,他却又很有担当的为这一切负起责任。
又一个苦命的纯爷们儿啊……